夫妻俩走了许久才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邓蕙找了户还亮着灯的人家借住,还向主人家买了些食物。
她从下午就一直奔波,早就饿了,这会儿吃着凉的杂面饼子也感觉异常美味。
钟秀见她大口的吃着杂面饼并不感觉粗鲁,反而觉得她很真实,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找他,肯定都累坏了。
他拿着杂面饼咬了一口,嘴里粗糙的感觉袭来,和他在家里吃的杂面饼子不是一个味啊!这么粗糙的食物她怎么能吃的津津有味?也不怕拉嗓子。
邓蕙见他吃不下去,劝道:“先将就着吃一点,早上进城吃扯面。”
钟秀皱着眉说:“这户人家做的杂面饼子怎么这般难吃,娘做的杂面饼子都比这好吃的多。”
“娘做的杂面饼子没掺米糠,嚼着没这么粗糙,许多贫寒的人家做杂面饼子都掺米糠,还能省些粮食。”
“这么看来咱家过的日子还是富足的。”
“那当然了,咱们家在村里算富户了。快吃吧,吃完好睡,一早还赶路了。”
“嗯。”
钟秀细嚼慢咽,吃了一个杂面饼子就不想再吃了。
两人漱了口,在农户家里将就一晚上。
虽然现在天气变暖和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农户家没有多余的床给他们睡,把草席铺在地上,盖的被子也是又小又薄,两个人都盖不住。
钟秀翻个身,邓蕙身上盖的被子都被他卷走了。
邓蕙道:“你过来点儿,离那么远干什么?我都没被子盖了。”
钟秀又翻过来面朝她:“这被子太小了,不够两个人盖的。”
“咱们将就一下吧,你过来点儿。”
钟秀往邓蕙身边挪了挪,两人重新盖好被子。
次日早上,钟秀睡的暖洋洋的,仿佛置身在火炉旁,都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