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乱写(7)

一本随记本 循逸 11027 字 1天前

【故事一】

宿仇

夜幕如墨,吴三桂悄无声息地撤去了围守在萧暮歌居所周遭的人手,仿若一只潜伏良久后暂时收爪的猛兽,不知又在盘算何种阴谋。

暗处,萧木哥藏身于一小木阁,目光如隼,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心中燃着复仇烈火,身旁的阿兰同样满脸决绝,二人都清楚,今晚即便不是生死对决,也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试探。萧木哥抬手,一颗石子裹挟着劲风朝屋内飞去,“嗖”地划破寂静,直逼那屋内独处的红尘轴。

红尘轴,这位往昔威名赫赫、如今深陷权谋漩涡之人,在石子破风而来的瞬间,仿若脑后生眼,长袖轻拂,如揽月入怀,精准地将石子卷入袖中。紧接着,五指微曲,内力暗涌,那石子瞬间化为齑粉,簌簌飘落,其身影却未挪动分毫,仿若一尊不动明王。

“哼,吴三桂那老狐狸,莫不是还留了后手?”红尘轴目光如电,扫向四周暗处,声若洪钟,“抑或是有哪位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想趁乱滋事,不妨现身!”

萧木哥知晓已无法隐匿,他从木阁跃下,几步跨到红尘轴数步之外,抱拳道:“红前辈,久违了。”

红尘轴看清来人,眼中乍现惊喜之光,这是故友之子啊!可那声疏离的“前辈”,如针般刺入耳膜,心中一阵酸涩。他微微仰头,咽下情绪,沉声道:“牧歌,进屋详谈。”

萧木哥冷哼一声:“上次别时,我言明再见便是生死相向,你就不怕我此刻动手?”手中长剑微颤,似有灵性,急于饮血。

红尘轴凝视他,目光复杂:“方才那招,我若真想伤你,你可有活路?”

萧木哥一滞,无言以对。

进屋,烛火摇曳,光影在二人脸上跳跃。红尘轴点亮烛台,率先打破沉默:“你……近来可好?”

萧木哥剑眉一竖,面露讥讽:“托您的福,亡命天涯,好得很!”

红尘轴长叹:“我虽身处京城,亦听闻你之事。中原百姓仍盼你振臂高呼,拉起队伍……”

“够了!”萧木哥怒喝,“不杀你,只为还外公家当年恩情,莫要自作多情!”

红尘轴眼眶泛红,老泪纵横:“牧歌,我知你恨我……”

“恨?”萧木哥冷笑,“你与吴三桂那等腌臜之人为伍,为求自保献保命守边之策,置边疆百姓生死于不顾,如何能恨?我是瞧不起!”

红尘轴身形颤抖,泣不成声:“我与他同朝为官,诸多牵扯……”话语被呜咽哽住,不敢直视萧木哥喷火的双眸。

萧木哥猛地起身,拔剑出鞘,剑鸣铮铮:“今日,我便去取吴三桂狗头,前辈若惜命,速离!”

红尘轴疾伸手臂,死死拽住他:“不可莽撞!吴三桂重兵在握,党羽众多,这西南是他地盘,杀他容易,全身而退难如登天。一旦他身死讯传,西南必乱,遭殃的还是百姓啊!”

萧木哥手臂青筋暴起,奋力一甩,咬牙切齿:“那便如何?留他继续鱼肉百姓?我意已决,休要阻拦!”

红尘轴泪未止,嘶声道:“此刻杀他,时机不对,非但报不了仇,还会连累你身边之人,你忍心?”

萧木哥身形顿住,脑海中浮现阿兰及一众兄弟身影,握剑之手微微松劲。

窗外夜色深沉,屋内烛火明灭,萧木哥与红尘轴对视,一个满心仇恨、不甘,一个满心无奈、悲凉。良久,萧木哥收剑入鞘,决绝道:“好,暂饶他性命,但这血海深仇,必报!”言罢,摔门而出,隐入夜色。

红尘轴望着那扇晃动的门,瘫坐椅上,仿若被抽去筋骨。他知道,与萧木哥这一隙,恐再难弥合,可身处这乱世权谋棋局,一步错,步步惊心,为求大局平稳、护百姓免遭战乱涂炭,只能在钢丝上独舞,哪怕被至亲误解、被旧友唾弃……

此后数日,吴三桂府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萧木哥与阿兰乔装混入府中杂役,伺机而动。白日,他们在柴房劳作,汗流浃背,忍受管事打骂;夜晚,如鬼魅穿梭庭院,绘制地形图,探寻吴三桂起居规律。

一日,萧木哥于花园转角,与一丫鬟撞个满怀,丫鬟手中茶盏落地,惊恐跪地求饶。萧木哥刚要开口安抚,却见那丫鬟袖口滑落一纸团,目光交汇瞬间,丫鬟悄递眼色。萧木哥不动声色拾起纸团,待丫鬟离去,展开一看,是吴三桂密室位置及换防暗语。

他心中狂喜,忙寻阿兰密议。阿兰却皱眉:“此事蹊跷,会不会是陷阱?”萧木哥沉思片刻:“冒险一试,机不可失。若真是圈套,凭我们本事,也未必不能闯出去。”

是夜,二人避开巡逻,依图寻至密室入口。萧木哥低声念出暗语,石门缓缓开启,一股腐旧之气扑面而来。室内珍宝堆积如山,二人无暇顾及,直奔密室深处,果见吴三桂正与心腹谋划军事,沙盘上标满各方势力分布。

吴三桂抬眼,惊怒交加:“竖子敢尔!”说罢,拔刀相向。萧木哥、阿兰毫无惧色,挺剑而上,一时间室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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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轴得知消息,心急如焚,率亲信赶来增援。他深知,若萧木哥二人在此毙命,西南局势将彻底失控。密室中,众人战作一团,萧木哥瞅准吴三桂破绽,一剑刺去,却被一旁护卫拼死挡下。吴三桂趁机逃窜,萧木哥欲追,被红尘轴死死拦住:“先撤,再寻良机!”

众人混战脱身,萧木哥怒目而视:“又是你坏我好事!”红尘轴无暇解释,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经此一役,吴三桂府中戒备森严数倍,萧木哥与红尘轴等人陷入困境。而西南边陲,因战事吃紧、吴三桂抽兵回防,蛮夷频繁侵扰,百姓苦不堪言。

萧木哥望着战火纷飞的远方,心中满是挣扎。阿兰轻抚他肩:“我们不能只图复仇,救百姓于水火,才是大义。”萧木哥心中一动,回首望向红尘轴居所,目光中第一次有了犹疑……

此时的红尘轴,正独自枯坐于室,对着满桌密信愁眉不展。朝廷对吴三桂已有猜忌,暗中施压,欲削其权;西南各方势力趁乱欲割据自立;民间起义军打着“除吴安民”旗号纷纷起事……这盘棋,愈发错综复杂,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数日后,一封神秘信件送至萧木哥手中,邀他城外破庙一叙,落款竟是吴三桂。萧木哥与阿兰商议后,决定赴约。破庙中,吴三桂孤身等候,全无往日跋扈。

“年轻人,你恨我,我知晓。”吴三桂开门见山,“但如今局势,你我斗个两败俱伤,得利的是外敌与乱党。西南百姓何辜?”

萧木哥冷言:“你也会提百姓?”

吴三桂苦笑:“我一生功过难辨,但这片土地是我根基,不愿见它沉沦。我愿与你联手,击退蛮夷,稳定西南,事后自会给你交代,如何?”

萧木哥心中翻江倒海,不知如何抉择。回城途中,遇红尘轴带人接应。听闻此事,红尘轴目光凝重:“吴三桂之言,几分真假难测,但西南局势刻不容缓,不妨且信一回,暗中提防。”

萧木哥望着红尘轴,良久,缓缓点头。

此后,萧木哥、红尘轴与吴三桂表面携手,共御外敌。白日操练兵马,修筑城防;夜晚密议军情,分化瓦解反叛势力。期间,摩擦不断,猜忌丛生,但为大局,皆隐忍不发。

蛮夷围城三月,终被击退。庆功宴上,吴三桂举杯敬萧木哥:“多谢小英雄助力,吴某佩服。”萧木哥直视他:“莫忘承诺。”

然,酒过三巡,吴三桂突然变脸,摔杯为号,伏兵四起,欲将萧木哥等人一网打尽:“哼,乳臭未干小儿,真以为我会放权?做梦!”

红尘轴怒喝:“吴三桂,你背信弃义!”拔剑护在萧木哥身前。混战爆发,萧木哥双眼通红,如疯虎般厮杀:“今日便与你这狗贼同归于尽!”

关键时刻,阿兰率援军赶到,局势逆转。吴三桂见大势已去,欲从密道逃窜,被萧木哥一箭穿心:“这一箭,为我外公,为百姓!”

尘埃落定,西南重归平静。萧木哥望着尸横遍地,心中五味杂陈。红尘轴走来,轻声道:“一切都结束了……”

萧木哥望向他,目光复杂,良久,拱手道:“多谢前辈一路相护,只是这恩恩怨怨……”

红尘轴摆手:“罢了,往后余生,望你护百姓周全,莫让这天下再添苦难。”

萧木哥郑重点头,转身,带着阿兰,迎着朝阳,踏步而去。身后,是一段血雨腥风的过往,身前,是一条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新路……

【故事二】

逆途逢君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安若在密林中狂奔,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地糊在脸颊。身后,是家族覆灭的冲天火光,那火舌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将她过往的安稳烧成灰烬。为求生机,她不顾一切地扎进这荒山野岭,可命运的恶意如影随形。

山间小道崎岖,安若一脚踩空,顺着陡坡滚落,摔得浑身青紫。还未缓过神,只听一阵阴森嘶吼,几只恶狼从灌木丛中窜出,幽绿的眼睛锁定了她,仿若盯着濒死猎物。安若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间捡起一根粗树枝,双手颤抖地挥舞,试图驱赶狼群。恶狼不断试探,猛地扑上,她侧身一闪,手臂仍被狼爪划出几道血痕,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衣袖。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呼啸而过,精准射中为首恶狼咽喉,狼群受惊四散。安若瘫倒在地,抬眼望去,几个山匪模样的壮汉大步走来,眼神贪婪。“哟,这小娘子,落单在此,可是老天给咱送的财。”说罢,不顾她反抗,用麻绳将她捆了个结实,拖往山寨。

山寨里,安若被扔在阴暗角落,周围是刺鼻的酒气和汗臭。她趁山匪喝醉,磨断绳索,悄悄逃出。可没等她喘口气,刚踏上官道,又被一伙人贩子盯上,麻袋一套,再次陷入黑暗。人贩子将她带到黑市,像叫卖牲口般高声吆喝,安若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怒,却只能咬牙隐忍。

在被转手的马车上,安若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滴落在破旧裙摆。她心中发誓,绝不向这命运低头,定要寻条活路。趁马车颠簸、看守疏忽,她瞅准时机,夺门而出,一头扎进路旁高粱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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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繁华喧嚣背后暗流涌动。皇帝萧御,年至三十,登基数载,看尽朝堂风云、后宫诡谲。一日,微服出宫体察民情,于市井小巷见一女子售卖字画,字迹刚劲洒脱又不失秀丽,画中花鸟仿若鲜活欲飞。女子面容憔悴却难掩倔强,正是历经磨难、一路逃亡至此的安若。萧御心生好奇,驻足观看,见她应对买客刁难不卑不亢,不禁暗暗赞赏。

回宫后,那女子身影在萧御心中挥之不去。不久,宫中采选秀女,安若的名字竟出现在名册之上。原来,地方官员为讨好皇帝,听闻市井传闻,将她强征入宫。安若得知消息,如坠冰窟,可她明白,此时反抗无疑以卵击石,只能硬着头皮踏入这红墙黄瓦。

初入宫,安若被分配至御花园洒扫。一日,萧御漫步而来,见她清扫落叶专注认真,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几缕发丝垂在脸颊,别有一种楚楚动人。安若察觉有人,抬眼望去,瞬间跪地请安。萧御轻声让她起身,交谈间,发现她见识不凡,对答如流,眼中更是异彩连连。

此后,萧御时常找借口让安若近身伺候,或研墨,或烹茶。妃嫔们察觉异样,心生妒恨,暗中刁难安若。一次,贵妃以请安迟误为由,罚她在烈日下跪满两个时辰。安若中暑晕倒,萧御得知后大发雷霆,严惩贵妃,对安若越发怜惜。

随着相处渐多,萧御知晓了安若的悲惨身世,心中敬意与爱意交织。他心疼这女子所受苦难,又欣赏她不屈韧性。安若也在点滴相处中,看到萧御身为帝王治国理政的睿智与无奈,对他渐生情愫,但她深知宫廷复杂,不敢表露。

夏日宫宴,丝竹声声,歌舞升平。妃嫔们身着华服,争奇斗艳。安若奉命侍奉茶水,不慎被一位骄横嫔妾撞了一下,茶水泼溅,弄湿了一位宠妃裙摆。宠妃怒目而视,抬手欲打,萧御及时赶到,将安若护在身后,斥责宠妃。安若眼眶泛红,轻声道:“多谢皇上。”萧御柔声安慰:“莫怕,有朕在。”这一幕,落进众人眼中,后宫暗流涌动更甚。

中秋夜,萧御带安若登上宫墙高楼赏月。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萧御轻轻握住安若的手:“朕知你一路走来不易,往后,朕愿护你周全。”安若泪目,欲言又止。她明白,这宫廷之中,真心难得,却也是危险之源。

不久,边疆告急,萧御御驾亲征。临行前,他将安若托付给亲信太监,嘱她安心等候。安若望着远去的军队,心中满是担忧。后宫此时却风云再起,有前朝余孽勾结妃嫔,妄图趁皇帝不在谋害安若,以扰乱后宫、动摇军心。

安若机敏察觉危险,她利用在宫外所学医术和逃生技能,巧妙周旋。她自制迷药,迷晕前来谋害的宫女,又乔装改扮,在宫廷侍卫换防间隙,躲入冷宫暂避。冷宫阴森,常有怪异声响,可安若抱紧双臂,咬牙坚持,她要活下去,等萧御归来。

数月后,萧御凯旋。听闻安若遭遇,又惊又怒,严惩涉事之人。回宫见到安若消瘦憔悴却眼神坚定的模样,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朕回来晚了,让你受苦。”安若靠在他胸膛,泪水决堤:“皇上平安归来,臣妾便安心了。”

经此一役,二人情谊愈发深厚。萧御有意晋封安若,却被她婉拒:“臣妾不求名分,只求常伴皇上左右,护这宫中一份安宁。”萧御尊重她意,此后,安若常伴萧御处理政务,她的聪慧见解为皇帝排忧解难,宫中也因她多了几分温暖平和,二人携手,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与天下,慢慢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虽历经风雨,却始终坚定向前,不向命运低头半分。

【故事三】

予你我的青梅时光

荣家,在这繁华京城,是名门望族,深宅大院里故事不断。一日,府上忽迎进一位表姑娘,说是远方亲戚家的女儿,来此暂居。府里下人们私下玩笑,传着这姑娘是给容二公子寻的“童养媳”,那语气似有八分笃定。

“哼,谁要谁领走!”容二公子容婷,听闻这传言,剑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狭长双眸中满是不羁。他一袭锦袍,身姿挺拔,腰间佩玉,行走间玉佩轻晃,发出清脆声响,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哪肯被这莫名安排束缚。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初入荣府的小姑娘楚虞,怯生生地跟在荣老太太身后走进了正厅。她不过豆蔻年华,身形娇小,面容稚嫩,眉眼间却透着股机灵劲儿。眼眸仿若藏着一汪清泉,怯生生地扫过众人,待瞧见容婷时,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找到归巢的雀鸟,从老太太身后探出脑袋,脆生生喊道:“婷哥哥!”那声音,甜软乖巧,带着久别重逢的亲昵。

一时间,众人皆愣住,容婷也微微一怔,望向楚虞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似在努力搜寻记忆深处,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与这小姑娘有过交集。可楚虞那声呼喊,莫名在他心间挠了一下,泛起丝丝涟漪。

此后,楚虞便在荣府住下。初来乍到,她偶尔会因不懂府上规矩闹些小笑话,下人们背地里偷笑,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因老太太对这表姑娘格外疼爱。楚虞知晓自己寄人篱下,便加倍努力学习礼仪,不出半年,已然出落得大方得体,还跟着府里先生习得一手好书画,才情渐显。

小主,

三年转瞬即逝,楚虞如春日抽芽的柳枝,一日日明艳动人起来,提亲之人竟也踏破了荣府门槛。那些个媒婆,嘴皮子似抹了蜜,在荣老太太跟前把楚虞夸得天花乱坠。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热热闹闹地张罗着相看,满心想着要给楚虞寻一门好亲事。

一日午后,花园中繁花似锦,楚虞悄悄拉住路过的容婷,眨眨眼,狡黠一笑:“三公子挺好的,而且离得近,外祖母还能给我撑撑腰,婷哥哥你说呢?”她今日穿着藕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轻拂,如春日盛开的芙蕖,透着少女的娇俏。

容婷脚步一顿,心口莫名一紧,只觉一股酸意涌上鼻尖,他垂眸看向楚虞,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那眼神,仿若受伤的猛兽,带着几分恼怒,几分不甘。

楚虞却仿若未觉,歪着头,笑嘻嘻地又重复一遍,还伸手扯了扯容婷的衣袖:“我说,三公子看着不错呀,婷哥哥你帮我瞧瞧?”

容婷猛地甩开她的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若真想嫁,便嫁去!”说罢,转身大步离去,衣袂翻飞,背影竟透着几分狼狈。

楚虞望着他离去方向,收起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声呢喃:“傻瓜,我不过是试探你罢了……”

自那日后,容婷像是变了个人,时常冷着张脸,对楚虞避而不见。楚虞心中委屈,却也倔强,不肯先低头。偶尔在府中碰面,两人眼神交汇,一个佯装冷漠,一个故作淡然,可那空气中弥漫的别扭劲儿,下人们都瞧得真切。

一日,楚虞受好友邀约外出踏青,归府时天色已晚。路过一条偏僻小巷,却见几个地痞流氓围堵上来,色眯眯地盯着她。楚虞心中一惊,强装镇定,呵斥道:“你们可知我是荣府的人,敢乱来!”

“哼,荣府又怎样,小娘子陪哥几个玩玩!”地痞们嬉皮笑脸,一步步逼近。楚虞步步后退,慌乱间踩到裙摆,险些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至,三两下便将地痞打得落花流水。楚虞惊魂未定,抬眼望去,月光下,容婷身姿挺拔,额前发丝有些凌乱,双眸燃着怒火,恰似她的守护神。

“婷哥哥……”楚虞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容婷几步跨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似要把她揉进骨血:“以后不许这般晚归,知不知道!”声音带着后怕与宠溺,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冷漠。

楚虞靠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胸前衣衫,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婷哥哥。”

经此一事,两人间的隔阂冰雪消融。此后,容婷不再掩饰对楚虞的在意,去哪都带着她,生怕她受半点委屈。楚虞也恃宠而骄,时不时捉弄容婷,看着他跳脚的模样,便觉满心欢喜。

春日宴上,京城贵胄子弟齐聚。有公子哥见楚虞貌美,上前搭话,言语间透着轻薄。容婷瞬间黑了脸,上前将楚虞护在身后,冷冷道:“离她远点!”说罢,牵起楚虞的手,不顾众人目光,大步离开。

楚虞跟在后面,看着容婷攥得通红的手,轻声道:“婷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这么紧张。”

容婷回头,瞪她一眼:“在我眼里,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