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刺闲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梦中那惊悚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多年后,他被老皇帝一道旨意赐死,死后尸体弃于荒野,任由风吹雨打,最后竟成了一块无人问津的基石,被人随意践踏。那仿若真实触感的恐惧,让他瞬间记起平日里为上位者喜怒无常犹如鞋底板般随意支配的惶恐。
“不行,我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元刺闲握紧双拳,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若无强大靠山,自己迟早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正当他苦苦思索对策之际,身边一位金姓幕僚悄然近身,目光狡黠,似是洞察了他的心思。
“大人,莫要忧愁,小的有一妙计。”金幕僚微微躬身,低声说道。元刺闲眼睛一亮,急切地示意他快讲。金幕僚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投其所好”。见元刺闲面露疑惑,他进一步解释道:“听闻未来新军第师路石青,那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深受器重。大人若能博得他的好感,往后的路自然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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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刺闲略一思索,觉得此法虽有投机之嫌,却不失为当下破局之策。他当即决定依计行事,于是铺纸研墨,凭借着自己几分才情,提笔挥毫,一首饱含深情的情诗跃然纸上。诗中用词华丽,意象缱绻,尽是对路石青的仰慕与示好之意。写罢,他反复端详,自觉满意,便差人秘密送往路石青府上。
彼时,路石青刚结束一场与皇帝的议事,身心俱疲地回到府中。听闻下人来报有元刺闲送来书信,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揣测这元刺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待打开信件,看到那首情诗,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一口鲜血“哇”地喷吐而出,溅红了手中的诗笺。
“岂有此理!荒谬至极!”路石青怒不可遏,他堂堂新军第师,战功赫赫,为人刚正不阿,平日里最恨的便是这种阿谀奉承、攀附权贵的行径。更何况,他好的哪里是这些酸腐诗文,分明是军中的真刀真枪、沙场上的纵横驰骋。他元刺闲此举,简直是触了他的逆鳞。
而元刺闲还浑然不知自己犯了大错,满心欢喜地等着路石青的回应,想着或许不久后就能得到这位权贵的赏识,仕途就此一片光明。几日过去,却音信全无,他心中渐渐有些不安,便又向金幕僚询问。
金幕僚听闻事情经过,也是大惊失色,叫苦不迭:“大人啊,您这可真是弄巧成拙。这路石青的喜好,咱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元刺闲懊恼不已,事已至此,总得想个补救之法。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时,宫中传来消息,皇帝有意举办一场狩猎活动,邀众大臣同往,一来彰显皇家威严,二来考验臣子们的骑射之术。元刺闲意识到,这或许是他挽回局面的契机。
狩猎当日,秋高气爽,皇家猎场旌旗猎猎。元刺闲身着劲装,眼神透着几分坚毅,他暗自发誓,定要在今日表现出色,让路石青对自己改观。进入猎场后,众人纷纷驱马前行,寻找猎物。
元刺闲凭借着平日里的骑射功底,很快瞄准了一只奔跑的野兔。他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利箭离弦而出,精准地射中野兔。他满心欢喜,提着猎物准备向路石青展示自己的“英姿”,却见路石青那边早已收获颇丰,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鹿被他的侍从拖在身后。
路石青看到元刺闲,眼中并无多少波澜,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元刺闲鼓起勇气上前:“路大人,今日猎场一见,大人风采依旧,下官前些时日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路石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哼,朝堂之上,靠的是真本事,不是那些歪门邪道。”说罢,便策马离去。
元刺闲站在原地,满脸羞愧,心中却也明白路石青所言甚是。回府后,他闭门思过,将那金幕僚痛斥一番,决定痛改前非。此后,他每日早起晚睡,刻苦研习兵法,勤练骑射,不再妄图走捷径。
数月后,边疆突发战事,敌军来势汹汹,朝廷急需用人。元刺闲主动请缨,皇帝见他一脸诚恳,又听闻他近日来的勤勉,便应允了他。战场上,元刺闲冲锋陷阵,将所学兵法运用得淋漓尽致,与将士们同甘共苦,逐渐赢得了军心。
一次偶然的机会,路石青作为援军统帅奔赴前线,与元刺闲并肩作战。他看到元刺闲在战场上的蜕变,心中颇为诧异。在一场激烈的战斗后,元刺闲身负轻伤,却仍坚守阵地。路石青前来探望:“元大人,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改观。”元刺闲抱拳行礼:“路大人,多亏您当日的教诲,让下官明白,唯有真才实干,方能立足朝堂,报效国家。”
路石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好好干,往后的路还长。”从那以后,元刺闲与路石青在战场上相互扶持,默契配合,成为了一对让敌军闻风丧胆的搭档。而元刺闲也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摆脱了被随意支配的命运,一步步在仕途上站稳脚跟,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故事六】
予你我的傲娇与深情
昭和小郡主离离,打从出生起,便在众人的宠溺中成长。她居住的庭院,四季繁花似锦,每逢春日,桃花灼灼,似天边云霞飘落凡间,恰似她顺遂无忧的年少时光。那雕梁画栋的楼阁里,堆满了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任她挑选,各国进贡的稀罕玩意儿,只要她一眼相中,不出半日便能置于掌心。
然而,这如蜜罐般的生活里,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将军府的云简。那少年自小便是桀骜肆意的性子,剑眉星目,一身劲装常染征尘,在沙场上冲锋陷阵,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偏生他与离离一见面,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互不相让,斗嘴、使绊子,事事都要争个高下,仿若宿仇一般。
一日,宫中夜宴。丝竹悠悠,酒香四溢,众人推杯换盏,沉醉在这纸醉金迷之中。离离多饮了几杯果酒,那果香与酒香交织,在她体内悄然发酵,不多时,脑袋便晕乎乎的。她脚步虚浮地寻着一处清净之地,想醒醒酒,却不想误打误撞进了一间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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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入殿门,借着朦胧月色,便瞧见一人斜倚在榻上,正是云简。此时的他,褪去了战场上的凌厉,剑眉舒展,星目半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春日里慵懒的猎豹。离离本欲转身离开,却因脚下一个踉跄,径直朝着云简扑了过去。
云简瞬间惊醒,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离离。四目相对,一时间,殿内静谧得只剩彼此紊乱的呼吸声。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暧昧至极的画面。酒精作祟,加之夜色蛊惑,两人竟鬼使神差地有了一夜荒唐。
待离离次日清晨悠悠转醒,宿醉的头疼尚未褪去,抬眼便看见身旁的云简。那向来意气风发、面朝朝阳的少年,此刻竟别开了脸,耳尖泛红,嗫嚅道:“今日……今日我便请父亲上门提亲。”离离瞪大双眸,仿若听闻了世间最荒诞之事,不可置信地回道:“你竟是这样的老古板!长公主姨母说了,男人是块宝,囤的越多就越好。”
说罢,离离果断拒了云简送上门的长街红聘,转身便投身于京城的繁华喧嚣之中。她频繁出入诗会、宴会,与新科探花郎打得火热。那探花郎生得白净儒雅,出口成章,总能逗得离离咯咯直笑。她以为,这才是她想要的快意生活,无拘无束,肆意洒脱。
可命运弄人,平静的湖面终被打破。离离无意间卷入一场宫廷阴谋,背后黑手欲将她作为棋子,操控朝堂局势。一时间,危险如影随形,暗处的冷箭、莫名的陷害接踵而至。
先是在三教九流混杂的山野集市,离离遭歹人围困。正当她绝望无助之时,一袭黑衣的云简仿若天降神兵,拼死将她带出狼窝。混战中,云简不慎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离离满心愧疚,眼眶泛红,想要靠近查看伤势,云简却倔强地别过头,只是紧紧将离离拥入怀中。离离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听到他压抑着怒火与委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就非要这般胡闹,与那些人混在一起,难不成真要将自己置于险境?”
后来,上元佳节,长安城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街头巷尾,百姓们欢声笑语,孩童们手持花灯奔跑嬉戏。离离强打起精神,随着人群一同赏灯游玩。巡检的侍卫们来回穿梭,维持着秩序。不经意间,她抬眼望去,只见云简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墙上,正指挥着侍卫们行动。
在那花灯高悬的层岩之下,云简亲手扎的花灯格外醒目。离离走近细瞧,灯上绘着的竟是她的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她自己呢,没心没肺地与旁人嬉闹,身旁放着绣了一半的香囊,还有那与江瑶小公子的定情弯刀。云简见状,自嘲般一笑,上前几步,不顾离离的惊呼,将她轻轻抱起。离离挣扎着想要解释,却听云简低声道:“昨日才说喜欢我,昭和郡主当真是胸怀旷达,见一个就能爱一个。”
云简出生将门高府,自幼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是长安城里最夺目的天骄少年,不知愁绪为何物。可如今,满心的酸楚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一则,自幼心仪的姑娘将自己视作死对头;二则,他满心赤诚地提亲,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离离望着云简受伤的眼神,心中好似被重锤一击,过往的种种瞬间涌上心头。她想起儿时与云简的初次相遇,两人为了争抢一只风筝,互不相让,却在风筝线断的那一刻,一同放声大哭;想起每次斗嘴后,云简总会悄悄在她必经之路放上她最爱的糕点;想起那夜荒唐后,云简清晨的羞涩与认真……
自那上元节后,离离开始有意疏远探花郎,试图弥补曾经对云简造成的伤害。她时常带着亲手烹制的点心前往将军府,却总是在门口徘徊,不敢叩门。而云简,每次听闻下人禀报离离到访,表面佯装不在意,实则悄悄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瞧她的模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宫廷阴谋愈发猖獗,甚至危及到皇家安危。离离身为昭和郡主,毅然决然地决定挺身而出,协助皇帝彻查真相。云简得知后,二话不说,调集将军府的兵力,与离离并肩作战。
在那惊心动魄的交锋中,二人默契十足,离离凭借聪慧的头脑,识破敌人一个又一个圈套;云简则以勇猛的武力,为离离保驾护航。当真相大白于天下,阴谋被彻底粉碎,二人站在皇宫大殿之上,相视一笑,所有的误解、委屈、情愫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皇帝龙颜大悦,当场赐婚。大婚当日,长安城里张灯结彩,红妆十里。离离凤冠霞帔,云简身着红袍,二人携手走过长长的红毯,接受众人的祝福。从此,傲娇郡主与将门少年,开启了属于他们的幸福篇章,一生相伴,再不分离。
【故事七】
画中情,心上宠
在这巍峨的皇城之中,人人皆知当今圣上喜怒无常。朝堂之上,大臣们奏事时皆战战兢兢,生怕一言不合便触怒龙颜;后宫之内,妃嫔们更是谨小慎微,不敢稍有差池,无人敢忤逆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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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件事却如涟漪般,在宫墙内外泛起层层波澜,成为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那便是和光大师赠予皇帝的一幅美人画。圣上初见此画,便被画中女子的神韵风姿所吸引,当即爱不释手,不仅将画高悬于寝宫,还特赐景阳宫,下令但凡五官有一处与画中女子相似之人,皆须送入后宫。
一时间,京城里的名门闺秀、小家碧玉们皆人心惶惶。那些富家千金,为了不被卷入这未知的宫闱风云,纷纷闭门不出,或托关系、找门路,试图避开这场突如其来的“选美”。
付明宋,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五姑娘,自幼在贫寒之家长大,因家境不好,养成了胆小怯懦的性子。平日里,见到邻里的大狗都吓得绕道而行,更别提这深宫内院的威严帝王了。当传召的旨意降临,她只觉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
入宫那日,她身着粗布麻衣,与这华丽奢靡的宫廷格格不入。在太监的引领下,她一步步挪向景阳宫,一路上,双手紧攥衣角,指节泛白,身体抖如筛糠。踏入宫殿的瞬间,她被那扑面而来的奢华震住了,脚下一个踉跄,慌乱之中,竟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白玉杯。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付明宋吓得脸色惨白,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地,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嘴里不停念叨:“我不是故意的,我赔……我赔……”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见此情形,纷纷低头,心中暗自为她默哀。在这宫中,犯下如此过错,不死也得脱层皮,何况是在这位以严苛着称的皇帝面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淡漠疏离、令人望而生畏的君王,竟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拨开那堆白玉碎片,轻轻握住付明宋颤抖的手,将她扶起。四目相对,皇帝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有惊讶、有疼惜,还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愫。他抬手,用拇指轻轻擦掉付明宋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低哑,仿若压抑着无尽的情绪,低声问道:“你拿什么赔?”
付明宋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她抽噎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皇帝凝视着她,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又道:“那你陪着我,可好?”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波涛暗涌。唯有一直伺候皇帝的太监吴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付明宋,心中暗惊:这富家五姑娘,竟长了一张跟画中女子一模一样的脸,就连眼角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自那日后,付明宋一夜之间盛宠加身。皇帝对她的宠爱,远超众人想象。别的妃嫔求见圣上,常常一等就是数日,还未必能得见龙颜,而付明宋却时刻伴君侧。
清晨,皇帝会亲自为她挑选珠翠首饰,看着她梳妆打扮,偶尔还会亲手为她挽发,眼中满是宠溺;白日里,只要得闲,便带着她漫步御花园,为她讲解各种奇花异草的来历,每到一处美景,都会停下脚步,问她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