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春,你的额头上……它是怎么伤着的?"烨看到了春额角的刀疤,不禁问道。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提也罢。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极丑?"春像被什么伤着了似的,急忙低下头去。
"没有,我倒觉得像是开在鬓前的一枝花呢!我不骗你,你自己照镜子时没有发现吗?"烨这样说,并不完全因为春的羞赧不自在,也因为那伤疤的确像一枝枝叶舒展的花儿,而那花蕊花瓣啊,恰恰好贴在了春细柔的眉尖儿上。
"唉,总归是个疤,怎么看都不舒服。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熬汤。有事儿喊我就好,你刚刚苏醒,身子还虚的很,万不可下地来,也不能开窗吹风!一个人害怕了,还可以喊觯,他很关心你的!别跟他呕气,你说呢?累了,就睡吧!天亮我叫你!"春叮咛着烨向外走去了。
烨答应了一声,看着春离开便又躺了下来。她看着屋顶,想起了觯离开时黯然的身影,心头不禁一疼。他的眼睛都熬红了,还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她,她不禁有些愧疚。自己生病难过,又怎能怪他呢?他喜欢巫祖,想一辈子陪着她,又怎能怪他呢?该愧疚的应该是自己啊!受不了自己的心痛,却冲觯发火,烨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伤心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对不住!"烨自言自语着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大一会儿,春推门进来了。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漆木盘,盘里有一碗鲜肉汤,还有一小碗细面条和一碟小菜。
烨坐了起来,春先用空碗盛了米汤喂了烨几口,然后又让烨吃了面条和小菜。最后,烨把肉汤也喝尽了。春的厨艺是很好的,比巫祖的饭菜更要鲜香一些。烨意犹未尽地看了几眼空碗,不好意思地说道:"觯吃过了吗?给他送一些去吧!我看他也是累坏了。顺便给我再弄一碗面条吧,行吗?"
"好!我这就去!"春推门而出却与觯撞了个满怀。
"我有点不放心……我,烨,我怎么样你才会开心点儿?我都听你的!"觯尴尬地挠着后脑勺,认真地说道。
烨看着觯的样子蹙眉笑了起来,她招手让觯进了屋,对他说道:"你不必担心的,我很快就会好起来。你多和衡他们待着,他们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