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有我就行啦,别整得这么可怜兮兮的,耽误我们吃饭。”
随着这话落下现场凝重的氛围一扫而空,空气涌动起来,紧接着是闵教授不可置信的质问:“闯完祸你们居然还吃得下饭?”
“吃得下啊,运动量这么大怎么吃不下,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吃吗?不过你得买单。”
周宜安热情的对老教授发出吃饭邀请,回答他的是对方中气十足的驱赶:“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那老头我们就走咯,你只要晚上别自己躲在房间哭,我明天去实验室保证把这一个礼拜的数据都弄好。”
“滚!”
周予念算是知道闵教授平时为什么老会和她告状了,伤春悲秋被三两句话立刻激得生龙活虎。
她家周宜安确实是知道怎么调动老人家情绪的,对寻砚和小莫使了个眼色。
撤!
至于沈教授……
吃饭就不叫他了,让他继续在这里接受被辜负的恩师来自灵魂深处的谴责吧。
接收到视线的众人和两位教授告别后一溜烟的往外走,徒留下中老年师徒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想当年……”
“老师老师,学生请您下馆子还不用您结账!”
求您揭过当年的事,沈序南心里暗自发苦,他当年是真的愧对恩师的栽培,其他人至少在大学之前就已经做好选择。
他是跟着对方念完四年大学后中途放弃,将恩师的心伤得彻底,后面许多年都不曾再带学生,宁愿跑回高中去帮老同学教教年纪不大的孩子。
带着带着又带出几个,结果又只剩下一根选择化学的独苗,这根独苗应该能很好的承接过恩师毕生的心血。
周宜安……
修习心理学多年,沈序南只一眼就知道那孩子心里有自己的法则,虽然危险却也让人放心。
“天气冷,把衣服穿上。”
将手上拿了许久的衣服抛给露胳膊的周宜安,周予念又看向同样穿着的莫云桢:“你要不要先回去拿件衣服。”
“咱小莫年轻气盛内心火热不怕冷,就算真感冒,多喝热水连药都不用吃就会痊愈,咱们快去吃饭,我都快饿死啦。”
齐致远顶着青紫的眼眶饿得嗷嗷叫。
“你倒是不冷衬衣外面套毛衣,人家短袖短裤吹冷风。”
寻砚从不吝啬给这家伙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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