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白皙的肌肤,出现了一道与她一模一样的伤痕。
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谢无澜脸色不是很好。
他不止手受伤了,在划开那道伤痕的一瞬间,共生契反噬了他的丹田。
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觉。
他眉头微微皱起,身形踉跄了几步,握着不邪剑的手都有些不稳。
江挽连忙上前扶住他,微微拧眉:“你是傻子吗?”
“和我口头解释一下不就行了,你怎么还用行动来解释……?”
她将谢无澜扶到一侧的椅子坐下,不邪剑被丢到了一侧。
他抬眼盯着她,逐字解释道:“共生契,是灵息一族的不息树所下之契约。”
“拥有过共生术的人,与受过不息树福泽的人,便会共同拥有共生契。”
“后者为主,前者为次,前者若伤害后者,则会受到共生契反噬。”
江挽微怔。
灵息族,共生契……
听谢无澜口中的意思,她便是那个受过不息树福泽的人……
但是……
不息树不是早在千年前便已经湮灭了吗?
江挽不过十七八岁。
她又是如何受的不息树福泽?
还是说,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蓦然,江挽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道画面。
树妖的幻境中,她所见的天梧山的画面。
那是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将婴儿放到了不息树下的蒲团上。
然后,女子往婴儿体内注入了一道灵力。
不息树,便降下了神光……
江挽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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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婴儿……该不会是她吧?
若真是她,那女子,便是她的母亲昭玉。
她眼底神色十分复杂。
灵息族。
不息树。
护心镜。
自己难不成还是灵息族遗孤不成……?
江挽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纷乱而又天方夜谭的思绪晃出去。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腕。
不邪剑很强,可谢无澜方才,分明是收了力的。
力度轻到,让她几乎感受不到。
手腕上的伤已经痊愈了。
但谢无澜的手腕上,伤痕仍在。
江挽沉默了半晌,突然冷声道:“阿宓,做点贡献。”
阿宓:“??”
谢无澜微怔。
既然如今已经坦白,那江挽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懒得用神识,毕竟那也挺费力气的。
江挽将玉佩轻轻放置到他腕上的伤痕旁边。
不过顷刻间,玉佩周身光芒大亮,源源不断的灵力灌入伤痕中。
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谢无澜没有抗拒。
第二次。
这是她第二次用护心镜帮他。
半晌,江挽收回了玉佩,重新把阿宓挂在了腰间,她轻弹了下:
“难怪你会生出器灵呢,居然是个神器。”
她看向谢无澜,倏尔叹了口气:“既然你杀不了我,那我也可以暂时放心了。”
谢无澜:“……”
江挽小声嘀咕了句:“原来醉香楼那夜,你说现在不会杀我,竟是这个意思。”
她抬眼盯着他:“你是在想着怎么解共生契吧?”
闻言,他摇头,沉声道:“共生契解不了。”
“解不了?”江挽有些诧异。
“嗯。”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