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解一马当先迈开脚步,朝着屋外走去。不过从速度上看显然是在等待着她跟上。
“彭小官人和马大官人安排在同一间砖屋了。”丁衣一边手忙脚乱地为裴解披衣服,一边有些迟疑地回答裴解的问题:“可是现在会不会太晚了些?”
裴解根本无暇顾及回应她的话语,几乎是话音未落便紧接着追问起来:“那画师的手稿都收在哪里?也一并带上。”
“手稿,手稿都被彭小官人拿走了,我想着他也不是外人,就……”丁衣有些紧张地解释。
然而,裴解甚至连丁衣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未等其言罢便迫不及待地将之打断,满眼兴奋地说:“很好!我们这就去。”
裴解说完当即扭头出了房间,丁衣心下明白,今晚无论如何是拦不住的,只得急急跟上。
暖炕上的董小英,听着两人的动静,闭着眼睛挑挑眉,翻身继续睡去。
“彭小官人,你们歇息了没呀?我和稷糜这便要进来咯!”马致远的砖屋与裴解离得并不远,丁衣紧走几步来到裴解前面,轻轻叩击着房门。
可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身后的裴解就已经来到跟前,并毫不迟疑地推门进去。
丁衣双手捂脸,心中哀嚎,最终也只得无奈地跟进去。
好在彭俭和马致远都尚未就寝歇息,屋内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