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我觉得我是第三种。”
“不,你就是后一种。你根本不知情。”
代素娥认真中带着哀伤的表情,让裴解本能地反驳梗在喉头说不出来。
恰此时,史延明过来笑眯眯地说:“表情这么严肃,你们莫不是在聊我吧。”
“少自作多情了,我在和稷糜谈情。”
“谈情?”史延明一愣,随即又笑呵呵地说,“嗯,在情之一字上你也是更懂的。
不过,我还是觉得,与其谈情,倒不如谈谈你那些御人手段,它们更有用。”
“虽然你学问比我多,但是看人这方面,你信我!稷糜就是那种天生无用之人,跟她谈情最合适。”
“咳咳。”裴解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
“行了,别咳了。莫说你在,就算你不在我也不会说你的坏话。说你是无用之人,是在夸你呢。”
“真的?”裴解一脸不信。
“最多算是实际评价。”
裴解听这话,更不信了。
“《庄子》有言:‘无用之用,方为大用’。所以素娥确实是在夸你。”
有了史延明从旁佐证,裴解心下安定了很多。
却终究忍不住嘀咕:“庄子说的便一定是对的吗?”
“在你这个年纪行庄子确实早了些,还是该多行孔子才好。”
“这行诸子百家竟关乎年岁?”裴解惊奇地问。
“我也是幼时从家祖那里听来的。
他说,一般耕读人家的孩子,束发后宜行墨法,去真正的了解、感受、体味基层百姓的生活,去解决一时一事的百姓问题;
及冠宜行孔儒,积极入世,在国家机器这个系统内部去解决一系列的百姓问题;
及至而立、不惑宜行老庄之道,以无为达无不为,以无用致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