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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直到日迫西山洪秀才才恋恋不舍地从东城出来,不过车上却是一件东西都没增加。
裴解对此很不解,但是又不好问,卫氏却主动跟她嘀咕:“对于这种只看不买的行为,他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还颇为得意。用他自己的话说,‘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他对艺术、美都是真爱,所以只欣赏,不占有。”
卫氏这话说的似乎颇为嫌弃,但是裴解却从中听出了宠溺的味道,便试探地问:
小主,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与卫氏女的标准有点背离啊?”
“背离?我完全不觉得。你是不是对我们卫家女有什么误会?还是你对夫妻有什么误会?在你看来我们卫家的大小娘子们都必须要时时事事赢过自己的相公?”
裴解尴尬地点点头。
卫氏大笑着说了句:“看来我这个师父你拜得真不亏。”
随即又语重心长地说:“确实过去的几十年一直战乱频发,有些国家几乎每十年换一个皇帝。那些土皇帝们又信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对百姓极尽搜刮,导致民不聊生,普通的夫妻也就像那林中的鸟儿一般,今日聚明日散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夫妻关系就只能这样。
好的夫妻关系中,双方都能认识到,你们其实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要懂得相互成就,相互支持。”
“那在你心里,第一位的是洪叔还是孩子们?”
卫氏白了裴解一眼,没说话。裴解自觉失语,凝眉敛目不再言语。
可是洪疚和洪宪两个却不依不饶:“阿姆,你还没有回答稷糜阿姊的话呢?”
“是啊,我们也很想知道在你心里,谁最重要,是爹爹还是我们?”
洪疚问出这话的时候,洪秀才竟然也看了过来。
卫氏狠狠瞪了裴解一眼,嘴上却温柔地哄着:“当然是你们啊,你们是我最心疼的宝贝了。”
好在卫氏没有因此迁怒,,很大方地送给裴解一套蟠龙纹的嵌银博古七件套,又配搭了一些笔墨纸砚,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