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遥辇吗?”韩制心收了嬉笑,一半好奇一半认真地问。
裴解听到他们的这番对话,也不由自主地住了手。
见裴解住了手,文殊奴沉着脸给韩制心使个眼色,让韩制心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然后继续勾起笑容对裴解解释:“迪辇也就是现在的遥辇。”
拔野古虽然是姓耶律,可是所在的建制叫做“遥辇九帐”,所以遥辇这个词她是听说过的,裴解微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遥辇氏在称汗之前是叫做迪辇的,在称汗之后才改的遥辇。
不过眼下除了还有遥辇九帐这个称呼之外,这个姓氏基本就用不到了,老一辈的人也几乎都不在了,所以现在我们便直接称遥辇,你不知道这个插曲也是正常的。”文殊奴对着韩制心安慰到。
韩制心点点头,静静地听着文殊奴继续说:“遥辇氏是上一任汗族,他们在位期间一共有九位可汗。
他们的最后一位可汗痕德堇可汗,也叫遥辇钦德去世后将汗位禅让给了太祖阿保机。
太祖爷感念痕德堇可汗的知遇之恩,对遥辇汗族的后人十分优待,专门为他们开制遥辇九帐,他们的部族也享有其他部族没有特殊尊荣。
奈何人心向来不足。享受久了特别荣宠后,他们的野心也随着权力和财富而不断膨胀,觉得自己又有了无与匹敌的实力,也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难怪。”
“难怪什么?”
听到韩制心的问话,裴解这才意识到自己嘀咕出声了。
“在来的路上,我为了能成功面圣,就经常去拔野古面前,嗯,晃悠,以便通过他能引起陛下的好奇而召见我。在这期间,我就听到他说过,他是被家族抛弃的那个。
听你刚才的话,不难让人联想到他是被家族祭出来探路的。”
“你就没点遗憾的感觉?”
还沉浸在思考中的裴解,被突然出现的韩制心吓了一跳。停了一息才明白他那鬼头鬼脑的样子是在问,对于拔野古是因为利益接近自己,会不会有失落遗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