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平,黄帝内经阴阳应象大论中,是不是有这样一句:阴阳者,天地之道也……”
彭俭自然而然地接话:“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对,就是这句。阴阳既然是万物的纲纪,那你们从男孩子成长为男子汉的过程是不是也当遵从这个纲纪?”
“阿姆说的是。”洪疚答的极快。
彭俭却很是讶异:在他的认知当中,“万物负阴包阳”的万物,并不包括无形的动态变化。如今乍听之下,颇有醍醐灌顶的震惊感。
“那么你们觉得责任心与上进心的养成过程中,其阴与阳分别都是什么?”
“夫人,福臻客栈到了。”马车恰在此时停下。
卫氏从彭俭手中接过还在熟睡的洪宪说:“敬平让车夫送你回去吧,我都跟车夫说好了,铜钱也已经付过了。”
“洪夫人,我想继续听您……给坦之授课。”所谓授课一说是彭俭在照顾洪疚的脸面。
卫氏朝他感激地笑了笑,道:“那就一起上去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到了楼上,卫氏先安顿洪宪睡好,才来到桌边坐下。
“你们也坐吧。可想好了?”
彭俭看了看洪疚,示意他先回答。
洪疚也不推辞,直接道:“我想从字面上来看,阳就是保持端方正直,照顾家人;阴就是停止端方正直,停止照顾家人。
可是身为君子,不论是端方正直地行事,还是照顾家人都是时刻不能停止的啊。所以会不会这件事只有阳,没有阴?”
“敬平你呢,怎么看?”
“我,我不知道。”彭俭脸涨得通红:“一方面我觉得圣人的话不会错,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坦之的逻辑无法反驳。”
“很好,说明你们都好好的思考了。这世间法无定法,没有个固定的对错,我们只是一起议一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