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卫氏砸累了,室内渐渐恢复了平静。
胡镛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茶,小心翼翼地送到卫氏面前。
卫氏白了他一眼,想到洪秀才出门前的嘱托,终究是接过了茶盏。
“含章,把你爹爹留下的信拿过来。”卫氏对着洪宪招招手。
“阿姆。”小洪宪在胡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张纸,双手递给卫氏。
“这是我家相公给你的,你先看过我们再说话。”卫氏接过纸,朝着对面的胡镛推去。
胡镛看着桌上被折的整整齐齐的信纸,深吸一口气才动手打开。
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是一张便条,上面只有寥寥二三十字,连个题款都没加:
激将法很拙劣,拜师茶要补上,护好稷糜和敬平可抵堂上鬓挞
胡镛读完信高兴的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门口抱住老管家:“先生真的同意了。先生真的同意了。”
兴奋过后,胡镛再次回到桌旁坐下,小心翼翼又喜不自胜地将信纸推到卫氏面前:“师母,您看师傅确是收下我了。”
卫氏将信纸接过来细细看了,又将信纸推回去没有说话。
胡镛只得再次小心翼翼开口:“请师母允许师傅赐见一面吧,我实是有事找师傅。”
“你这是在怪我无理取闹,挡了你的路?”
“不敢,弟子只是诚心求见。”
“哼,他出城办事去了。”
“师傅出城,不需要签发过所的吗?”胡镛明白了洪秀才的去向,并且知道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脸上喜色更深。
“过所的事情不必你费心,他自有他的办法。”
“请问师母,这稷糜是谁?敬平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