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正席,亲戚朋友们都陆续散去。
肖东南送完舅舅们回来又和陈询一起收拾桌椅。
还有黎平黎辉黎正几个,这些东西趁现在人多清理出来还给人家。
黎粟则是在做卫生。
这楼上楼下的都是花生瓜子壳还有各种垃圾。
她从楼上一路往下。
等终于弄得差不多了,真是家里的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儿,但就是特别细碎,地上就是有张碎纸那也是需要弯腰去捡的,给黎粟累得不轻。
一直弯腰,时间长了,她险些直不起来。
“啊喔,咋这么痛?”黎粟扶着腰娇呼。
蓦然一只大手覆盖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拿来,重新覆盖在她刚刚按的地方。
肖东南指尖带着点力度,却也没用很大的力气,“这里?特别疼吗?”
“啊,轻点轻点,你刚按的那里好酸。”
黎粟忍不住道,“我感觉我好像变娇气了。”
肖东南忍不住笑,“何出此言?”
黎粟,“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可厉害了,跟着爷奶用小背篓上山背玉米,从地里到家,我能不带歇气儿的。”
肖东南唇角弯了弯,手换了个地方继续在黎粟的腰上轻轻揉着。
“这么厉害?”
“那是。”黎粟语气骄傲。
随即丧气,“现在不行了,别说用背篓背玉米,在刘一老家摘桃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光空着手上山都成问题,还背背篓呢。
唉,现在就扫个地,就给自己折腾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肖东南,“你当部队里的士兵为什么要天天训练?
小时候再适应,你也好多年没做过高强度的农活了。”
肖东南略微偏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了些,多了点黎粟没察觉到的意味,“更何况你之前,还生过那么重的病。”
是疼惜。
黎粟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可以停了,“好多了。”
然后她自己手撑着腰慢慢站直,“怪不得伯娘总说在家闲着不干活,骨头都要秀逗了,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