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雨兰这时不知是被逼到绝境还是突然恶从胆边生,她一把推开扶着她的那位女知青,色厉内荏道:
“就算你爸妈是烈士,也不代表你就没问题,而且你三天两头的吃肉我没说错吧,知青院的知青都可以作证。”
这时冯青青对她的反驳,倒也不慌,而是一字一顿的道:
“好,既然你提出来了,我正式解释给你听。首先,没有哪一条哪一款法律规定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不能吃肉,如果你说这不行,那我倒在这里问问大队长,大队长回答不了我就去公社问,是不是社员不能吃肉,吃了肉就得被定罪为享乐分子。”
现场的大队长连忙道,真是害怕说慢一步冯青青要去公社里问:
“没有,社员有肉票就可以去公社买肉,也没规定多吃了两顿肉就被说成享乐分子。”
听到大队长这么一说,吕雨兰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如果这话明天传到大队里,那是肯定要得罪一大票人的,这年头,谁家有肉票不是攒着去公社买些肉回来多吃几顿打打牙祭,不能因为多吃了两顿肉就成了资产阶级,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吕雨兰虽迫于形势不得不认可,但到底有些不服气,嘀嘀咕咕的道:
“你这也太频繁了,可不让人容易误会吗?”
她话还没说完,听到冯青青接下来的话后,直接吓的不敢吭声了。
“再次,如果你仍坚持,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革委会接受调查,由革委会的同志们做个评判,是我冯青青有问题,还是你吕雨兰是敌特,胡乱调拨工农阶级的关系。”
在场众人特别是吕雨兰,都被冯青青的这个骚操作惊的一愣一愣的,这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没听说谁要主动去革委会接受调查的,吕雨兰也是彻底被冯青青吓傻了。
吕雨兰回过神来后,忙不迭的道: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胡乱瞎说的,你原谅我行吗?”
说完还看着在场的大队干部们,希望他们能帮忙说几句话。
但众人这会还吃惊于这个冯青青的胆大妄为,不知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艺高人胆大,不管是哪种,看来以后都是少惹为妙。
冯青青对吕雨兰的道歉置若罔闻,现在才道歉,晚了。以为仅仅一句无关痛痒的道歉就想蒙混过关,那你还是回去洗洗睡了,梦里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