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方才慢慢的转过身躯。
对上容浠的视线,面上平淡,全然未有被偷听的怒意。
“醒了啊……挺是时候。”
“听也听见了……”
“不跑吗?”
容浠垂眸,“我饿了。”
容浠说罢,转身离去又躺回床上
容瑞知对这话并不意外,其实心中早有答案。
早发现浠儿气息有变,却迟迟不见醒来,便知其在装晕。
故意弄出动静,将计划当众全然脱出,不过是顺了她意罢了。
但驻足良久,却不见身后气息离去,便已然知晓。
片刻后,容瑞知带着吃食折回,容浠呆愣的将糕饼塞入嘴里。
容瑞知将茶水递上,容浠未接,又将杯盏递至其嘴边。
容浠就着喝上一口,便将手中糕饼放下。
“不再吃些了吗?”
容浠却并未回答,而是掀开被子,便向院中走去。
“你早知道我醒了。”
容浠走至院中柞树下,靠着树干坐下。
“也不揭穿。”
容瑞知手中端着糕饼茶水,挨着容浠坐下。
“听见爷爷要杀你,你也不跑。”
容浠侧身,将头靠在容瑞知肩膀,抬头望向苍穹。
“姑姑尸骨何在?”
“没留下。”
容浠瞳孔一缩,片刻后又恢复平静。
连……
尸骨都没能留下吗……
“事前,澜宁原说,将佩剑留于你。”
“没在留下其他的物件了……”
容浠呢喃道:“那便……”
“用作衣冠冢吧。”
横竖留于我,也用不上了。
“容晨在何处?”
容瑞知:“让我哄去九江了。”
“浠儿,你不该回来的……”
容浠低声道:“纵不是我,也会有这么个人……”
“回头莫给我弄衣冠冢了。”
“叫容晨知道了,天天去哭坟。”
“死也不安生。”
“就说……”
“我拜入鹤鸣山上清宫,云游救世去了。”
容瑞知:“胡说八道,他……”
容浠打断道:“不碍事。”
“他反应不过来,会信的。”
容瑞知没再回话。
“爷爷……”
容瑞知:“嗯?还吃吗?”
容浠沉默一瞬,推开。
问道:“所以……”
“这些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