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我们出生还早的时候,就已经有打算了。”
“不然姑姑也不会自幼就拜于鹤鸣山……”
“你真当姑姑是因为逃避婚约去的?”
容晨思绪却再次绕回先前的不解之中,“那爷爷此番对你所做的,又是事出何因?”
容浠却突兀的轻笑出声,“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你的修为天赋确实是高于我,但心性却远不及于我。”
容晨:……
容浠:“爷爷虽算不得全然了解我们,但对我们二人的脾气秉性也是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自当是适合留在卜咸。”
“据说爷爷年轻时,一人便可横扫千军,剑气横扫三千里。”
“所到之处,无一人不折服。”
容浠话止于此,言外之意,容晨如何木楞,也能明白。
容浠:“先前说了,卜咸早已不是绝对安全之地。”
“我走之后,叛徒细作之间,也能扰乱他们的思绪。”
“想着我是不是带了什么秘宝在身上,届时卜咸能减少很多眼睛。”
“毕竟若非如此,怎会将一个孩童送往前线。”
容晨听得云里雾里,“只为这些?”
“只为这些就让你涉险?”
容浠:“……不全然是,爷爷这番将姑姑叫回来。”
“估摸着就是让姑姑亲自送我过去,敌方若是入套。”
“真怀疑我身上有些什么,不管真假,必然不会留我。”
“这样回头我若在遇上了蹊跷之处,或是有什么不测。”
“姑姑定然亲自来寻我,就算不来。”
“爷爷也定然会借此为由,亲自将我送往鹤鸣山。”
“那里安全,届时将我的行踪散出去……”
“潜移默化的,鹤鸣山不会袖手旁观。”
容晨倒吸一口凉气,爷爷这……
这分明是将浠儿同姑姑一同算进去,迫使其入局。
容浠瞧着容晨冷下的脸,也知道其终于是听明白了。
继续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若是鹤鸣山深入局中。”
“此间修道中人,十之八九皆不会再思量因果而置身事外。”
“届时……”
容浠未将话说完,容晨已然明了,无需再明说。
便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看向容晨,容晨停下,与之对面而立。
“容晨!”
“我将这些话明说于你,是要你清楚。”
“爷爷此番举动,虽是他诓骗于我,但我亦是心中明镜一般,自愿去走的!”
“你心性随父亲,过于心软!”
“若是有朝一日他人挑唆,你可记住,不得去怨!”
“莫要忘记我们所走的路,莫要忘记初衷!”
容晨沉默良久后,抬起头用还有些余泪眼睛直直的看向容浠。
“说了多少遍了,叫哥哥!”
容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