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狂风大雨中如神似魔的男人,看着雨落在他身上荡漾的一阵阵,腾腾的炽热水蒸气,此刻,所有的看客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已然,在悲愤,乃至于绝望之下,升华了,很有可能达到了武道传说中的抱丹乃至于陆地神仙境。
雨越下越大,那些匪徒的血,已经把雨夜的长街,染成了令人绝望的腥红,男人没有哭,只有紧紧抱着爱妻的尸体不放的沉默,并不算高大健壮的身体,在如此雨中,两个眼睛亮如晨辰,虽然仍然布着血丝,却让周围所有的人不敢直视。
陈真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到赶过来的政府官员和保安大队和军警面前,放佛魔咒一样的声音,很清晰的想起在所有人的耳边,有谁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告诉我,可以活命。
这样子,邪魅而又空灵的声音,就仿佛凭空出现的,但事实上,陈真并没有开口,这是武道真意直击灵魂的声音,此刻明显已经走火入邪魔的陈真无人可敌,无人能挡,也不敢,不想挡。
甚至没有人敢于提醒他,是不是要把妻子放下来,好生的心安葬了再说。只是在强大的武道真意的压迫之下,不由自主的纷纷扰扰,告诉了他们知道的一切的关于山东匪类,尤其是胶东帮的状况,因为很明显,雨中破破烂烂的尸体,有一些就是胶东帮孙百万的手下。
貌似正在被暂编第一军军长刘珍年部招安,而刘珍年才是真的胶东王,属下五个师,十一个民团总三万人的庞大势力,韩主席都对他无可奈何。
好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逮不住孙百万,至少找得到刘珍年。
陈英雄,还是先把令妻给好生安葬了吧?这是同样义愤填膺的此县县长说的。这个姓靳的,正是昌邑县县长,差点被孙匪逼疯的那位。
慢慢的走着走着,陈真身上神魔的气势终于好像不知不觉的收敛了。雨仍在下,貌似也小了一点,不过陈真和山田光身上仍然干干爽爽,天上泼落的雨,一到陈真头顶,仿佛一堵无形的气墙阻挡,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内气外放,吐气成罡的地步,连山田光子的身体也是热的,被他强大的先天真气蒸热烘干的。
杂事自然有政府和军警处理,这个通匪的旅店的老板也已经被军警速度从他住处缉拿归案。似乎还从这个老板的嘴里听说了一个让人不敢置信的消息?以匪王刘黑七为首的匪类们,似乎也要学北洋初年的河南白朗军那样开始谋划攻城陷地,割据一方,而他们的幕后支持者,真的有日本人和刘珍年。
他们的目的,就是挑起山东河南河北乃至天津热河的五省自治。
总统一天之内拍了几次桌子,这么些年了,地方上连一个土匪刘黑七都收拾不了,反而让这家伙越来越闹腾了,居然还联合了日本人,本来以为刘珍年这小子,还算听话,可以挽救一下,但是这通日和通匪的罪证确凿,算了也一并收拾了吧?
看陈真给不给力了?反正山东韩家的也不是啥好东西,正在和汪打的火热呢,这一群精致利己食言而肥的腐败军阀和投机政客给霍霍成这样子的,攘外必先安内啊,未来,华日迟早终有一战我们的整编计划得赶紧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