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钦这时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神色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谢淮钦身姿挺拔,面容上满是关切之色,他朝着郑书宴深深地作了一揖,而后微微欠身,那恭谨的姿态仿佛是在面对一位备受尊崇的长辈。
声音平和而舒缓,却又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诚恳:“岳父大人,还望您暂且宽宽心。”
“方才予衡兄所言,字字在理,小婿此次专程来到马场,实则还有另一桩要事相告。”
“郡主她呀,时刻将您挂在心上,念及您近些时日为诸多事务操劳忙碌,心中满是疼惜与不忍。”
“故而特意差遣小婿前来,诚心诚意地邀请岳父大人与岳母大人一同前往郡主府中小聚,共享家宴。也好让您二位能在这繁忙之中觅得片刻闲暇,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心。”
郑书宴听闻此言,眉头轻皱,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的神情。
缓缓地摆了摆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歉意:“贤婿啊,恐怕我此番是难以成行啊,你是不知道,三皇子之前领走的那匹马儿,新近才刚刚送回马场。”
“这一路奔波下来,它还未从那劳顿之中缓过劲儿来,如今脾气变得极为暴躁,难以驯服,三皇子对此事格外上心,特意叮嘱我,要在这几日之内务必将它调教得温顺乖巧。”
“我这手头的事务堆积如山,日程早已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实在是抽不出一丝一毫的空闲时间啊。”
张珩衍静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谢淮钦与郑书宴二人你来我往地交谈着。
那话题与自己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根本无从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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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一种无趣之感在心间蔓延开来。
他轻咳一声,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朝着二人恭敬地拱手行礼,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说道:
“既如此,那在下便也不多加打扰二位了。瞧这情形,我还是赶紧去帮忙找找阿奇吧,莫要让大家为他担心太久。”
说罢,便转身,迈着大步迅速地离去,那离去的背影透着一丝解脱的意味。
待张珩衍的身影全然隐没于马场的喧嚣与尘土之中,彻底消失在二人的视野尽头,谢淮钦双眸之中隐隐有光芒一闪而过,那转瞬即逝的光亮里似乎暗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深意。
看似漫不经心地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衣袖的褶皱,动作舒缓而自然,然而那双眼眸却悄然间将目光牢牢地锁在了郑书宴的脸上,片刻之后,他看似随意地启唇问道:
“岳父大人,小婿心中一直有些纳闷,这三皇子此番为何如此急切地索要这些马匹呢?而且还这般着重于马匹的训练,这其中可有什么缘由?”
郑书宴听闻此言,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说实话,具体的情况我也并不知晓,不过,依我多年来与马匹打交道的经验来推断,三皇子此番举动,定是要前往某个地势险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