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醋意横生,暗自误会

可转瞬,思绪回笼,她猛地反应过来,暗忖自家这气生得没由头,本就与她是假夫妻,逢场作戏罢了,何来这满心醋意、一腔愤懑?

念及此,郑吣意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故作淡然,闷头自顾自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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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谢淮钦径直往书房走去,神色间隐有不适。

舒月心领神会,匆匆随在后头,一路无言,直至踏入那满是墨香书卷气的书房。

谢淮钦背过身,略显迟缓地褪去外衣,指尖微颤着拨开里衣领口,解下裹胸布,露出那白皙胸膛。

房内静谧,唯余呼吸轻响,舒月抬眸瞬间,目光触及那片肌肤,心陡然间像敲起了急鼓,“砰砰”乱撞,双颊也无端泛起绯色,忙不迭别开眼去,可那热度仍在攀升。

待稍稍镇定,她复又瞧向谢淮钦胸前,原本应如女儿家般微微起伏之处,此刻竟是平坦紧实,触手还硬邦邦的,全无半分柔软。

舒月心下一惊,暗自思忖,莫不是那寒毒作祟,引发这怪异“肉缩之症”?瞧这模样,寒毒势头着实猛烈,若不速加医治,怕是后患无穷。

谢淮钦被她目不转睛盯着,顿觉尴尬万分,轻咳一声,似要打破这难堪沉默,声线也染上几分不自在:

“舒月,你……你可瞧出什么端倪了?”

言罢,抬手欲掩,却又觉此举太过忸怩,僵在半空,只盼她快些言语,解了这局促困局。

舒月猛地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将方才那些慌乱与羞赧暂且压下,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地同谢淮钦讲起自己的推断:

“淮钦,依我看,你这症状极有可能是寒毒引发。寻常病症断不会让身体这般异样,如今胸口平坦、触感坚硬,又伴有灼痛,应是寒毒侵蚀肌理,致使气血不畅、肌体挛缩。”

说着,她眉头紧蹙,满是忧虑。

谢淮钦静静听完,心底自是泛起一阵酸涩与怅惘,往昔身为女儿身的那些细腻、娇柔,在这寒毒侵蚀下渐渐消逝,连每月葵水不再,身形也越发似男子般硬朗。

可念头一转,她又觉着,如今这模样,行走朝堂之上,伴于郡主身侧,少了诸多不便与风险,倒也算有几分“益处”。

她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意,抬手轻拍舒月肩头,温言安慰道:“别担心,舒月。”

“李伯伯医术精湛,既已言明这寒毒可治愈,定是有法子的,如今不过是些波折,待寻齐药材,施针用药,总会慢慢好起来,恢复如初的。”

话虽如此说,可那望向窗外春日暖阳的眼眸里,仍藏着一丝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