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看去,她决定混进运泥巴的队伍里。
这个不错,只需要下力气就行,反正她有的是力气。
林墨凑了上去,很快就完美地混入其中。
这时,四个抬着何头去治伤的人回来了。
只是,何头并不在其中。
正在干活的人对何头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很是好奇,手脚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紧紧地盯着那几个人,心里像是有猫爪在挠,蠢蠢欲动,又不敢上前问询。
最后,还是那个比较莽的年轻人忍耐不住,率先走了过去。
周围人见状,也都纷纷扔下了手里的活儿,围住了那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打听起来。
“何头到底咋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叫得那么惨,是不是伤得很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他伤到了那...那处,还那么严重,嘶...是不是做不成男人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被围住的几个人显得很无措,很局促,手脚不知道怎么放才对。
他们只能紧紧地靠在一起,不住地小范围挪动着双脚,手指紧紧地捏着衣摆,嘴唇嗫喏着,可怜兮兮的,像是被审问的犯人。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到了值房,刚把何头放下,就被轰出来了。真的!”
“真的,大勇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刚进去就被轰了出来,然后,房门紧接着就被关上了。”
“对对对,我还差点被房门给拍到鼻子。”
“是,是这样的,赶我们的人可凶了,我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呢。”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有些失望。
林墨见四处只有工人,没有工头,便想找个地方猫着,摸一会儿鱼。
她想要的粘土块就在前方不远处,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还不用她再费心思去找,这是多么完美的日子啊。
要不是环境不允许,她都想大声歌唱一首《好运来》了。
林墨哼着歌,很快便在泥池附近寻找到一个既干净又能遮挡视线的地方。
这个角落背风也偏僻,几乎没有什么人会从这里经过,很适合偷懒摸鱼。
林墨往这个角落里一窝,手往袖筒里一抄,翘起二郎腿,抖着小脚,美滋滋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