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墨开始给李平细细地讲述起了,她所知道的,北境最近发生的全部事情。
最后,林墨总结道,“胡人连续劫掠了边境的两个州郡,战争频发,流民聚集,对州府的安全产生了威胁,州府为了安定,就关闭了北岸所有的码头。”
李平听到胡人劫掠屠城,顷刻之间,一座生机勃勃的城池就变成了空寂的死城,建筑尽毁,生灵涂炭。
他不禁泪光闪动,双手紧攥成拳,青筋暴起。
片刻后,他才松了拳头,唉声叹气,神色有些许的落寞。
李平的手心已经被掐出了深深的指甲印,有的还能看到点点的血色,他却浑然不觉。
“既然雍州去不成了,待师父养好病后,我们也要回转河东郡。
林小娘子,你不如再停留两天,我们结伴一起渡河?”
林墨只稍作思考便同意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性格温和,耐心细致的草药小老师,能多白嫖几天,她也不想轻易地错过。
于是,他们约好了接下来的这几天,都在这片山坡碰面。
就这样,林墨开启了,每天上午学习辨认新药材,下午自己挖药材,巩固上午所学知识,晚上回空间照顾林粮,顺便种地的日子。
也许是空间里的灵气的滋养效果好,也许是林墨不辞劳苦,一日三餐,尽心尽力的照顾,林粮终于是顽强地挺了过来,不再是当初奄奄一息的模样。
只是,养了这么久,他现在仍然只有一个大头。
身体干瘪,四肢纤细,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几乎就像是只有一层皮肤裹着一副骨架。
而且,毛毛根据骨龄估出了他的年龄,一岁左右。
这么大的娃娃,现在只会翻身,还不能爬行。
看来,他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严重的营养不良,还需要一点点地细细调养。
不过,林粮的精神倒是好了很多,每天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林粮醒着的时候,会睁着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毛毛,不哭也不闹。
偶尔特别开心的时候,会挥舞着四肢,呜呜哇哇的尖叫。
这么忙碌而充实的日子,林墨痛并快乐地过了五天。
五天之后,李平师父的病也终于好了大半,剩下的就是细细地调养了。
于是,他们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回转家乡。
林墨与李平初见之时,只有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