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有!
来都来了,咋也不能空手回去啊。
只是,有家有业,有工作又没挫折的人,根本不会接受她的招揽。
毕竟,她的小山谷即使在自己的眼里是个无价之宝,然而,在世俗大众的眼里,也确实只是个将将能吃上饭的渣渣地方。
林墨深深地看了一眼永安县城,便将眼神转向了西边。
看来,要沿着来时的逃难路,再回去看看了。
只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林墨在开春时,种下的是春小麦,加上干旱缺水的影响,最晚八月中旬便可以成熟收获了。
如今已是六月中,满打满算,她在河西最多可以待上一个月。
为了节省时间,林墨并没有选择骑在丸子的背上,一边慢悠悠地溜达着赏景,一边仔细观察着沿途的所有风物。
而是选择一路策马扬鞭,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在官道上飞驰。
仅仅用了三天,林墨便渡过了河,来到了冯翊郡的城门下。
怕马儿太招眼,她又换回了小黑驴。
丸子刚一出来,便拿大脑门不停地拱着林墨的腰背,“咴儿~咴儿~”的叫了两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林墨毫无防备地被丸子拱着往前走了两步,左脚踩右脚,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她嫌弃地将丸子的大脑袋一把推开,往它的嘴里塞了一根小黄瓜钮子。
她的一世英名,刚刚差点毁在了丸子的铁头功上。
冯翊郡那原本破败的城门已经修复,只是城墙上的坑洼还在,焦黑的痕迹仍旧四处可见。
城门两侧分列着两队身着全套铠甲,手持长刀的兵士。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那是在战场上见过血,拼过命,从尸山血海里蹚出来之后,才能拥有的凛冽煞气。
在他们的震慑之下,等待进城的人们,全部乖巧地如同鹌鹑一般,排好直直的长队,缩着脖子,轻手轻脚,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惊醒了他们,直接抽出刀给他们一下子。
城门口的盘查格外严格,好在林墨是从河东的内陆过来的,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