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弯着腰,白着脸,一手提着裤腰,一手捂着后丘,小碎步快速往茅房挪动。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值房和茅房顿时乱作一团。
林墨靠坐在竹楼外,轻轻抚摸着缠绕着竹楼,大片盛放的喇叭花,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喇叭花种子,十分好用!
紧接着,小楼里也传来一阵桌倒凳翻的骚动。
这异常现象很快就被仆役上报给了王老六。
于是,王老六将赌坊后巷里的预备队调了出来,来替换这些身体出了问题,不能正常上值的巡逻和值守人员。
可惜的是,在王老六雷厉风行的决策之下,这场小小的骚乱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平息了。
林墨歪了歪嘴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
该她上场了!
她闪身出空间,在院子的阴影里闪转腾挪。
“啪...嘭啪...啪...嘭...啪...”
陶罐碎裂的轻响,在各处接连不断地响起,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一股股细小的火焰开始燃起。
火焰借着风势,沿着柱脚、帷幕、窗棂等物迅速向上攀升,快速四散开来。
只是,这股风邪气得很,只在赌坊的院内形成了一股看不见的风卷,火势竟没有波及四邻一丝一毫。
赌坊很快就乱了起来。
赌客们无心再争长短,论输赢,一个个如无头苍蝇一般,被惊得慌不择路,四下乱窜。
有看中自己身家性命的,自然也就有舍命不舍财的。
几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不顾越来越大的火光,越来越浓的烟雾,趁着大家都在四散逃命,将赌桌上散乱的银钱拼命往自己怀里搂,能搂多少搂多少。
好在,赌坊的保镖打手及时赶到,将他们手拎肩扛,一个一个地都扔了出去。
很快,偌大的赌厅就剩下了几只被绑住腿脚,扑腾着翅膀,嘎嘎乱叫的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