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媳妇一咬牙,“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吊死在王友德家的酒楼门口,用这条命抵了欠你们几家的人情。
只是,我的一双儿女已经够可怜了,求求你们,放过我的一双儿女吧,求求你们啦......”
碎花妇人有一瞬间的心软,神色也开始纠结了起来。
蓝衣妇人见势不妙,拽了拽碎花妇人的衣袖,上前一步,挡在了碎花妇人的前面。
“抵命?我们这么多家的顶梁柱,都因为你这破事儿给抓进了大牢,是你几句话,这一条贱命能抵得过来的?你想什么美事呢?”
“别弄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筹钱吧,要不是你这把年纪根本卖不上价,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待在家里?”
她身后的碎花妇人闻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
她们是什么时候商量卖人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作为当事人的吴家媳妇听了之后,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如果将她卖了,就能将大家都赎出来。
那她根本不用假手他人,自己立刻就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卖出去。
可惜的是,根本没有牙行肯要她。
她到底去哪儿,要怎么样,才能弄到足够的银钱呢?
吴家媳妇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天地虽大,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安身之所。
碎花妇人和蓝衣妇人见此,面面相觑,心中也涌上一丝悲凉。
难道,他们的家,因为这次的善行,就要这么散了么?
碎花妇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顿时悲从中来,脚下一软,也跌坐在了地上。
她不断地拍打着地面,一边哭嚎,一边骂骂咧咧。
蓝衣妇人倒是还稳得住。
她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木呆呆的,一个哭得满脸花,不由得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
蓝衣妇人没好气地拍了拍碎花妇人厚实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碎花妇人的眼睛一亮,只一瞬间又黯淡了下来,面露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