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父子均被罚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屁股,嘴里还不停地讨饶。

“叔,叔,疼,疼疼疼疼,你轻点,轻点啊!哎哟哎哟,疼,轻点......”

“我说了,在工坊,要叫我王管事!”

“王管事,王管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哎哟,轻点,轻点,疼疼疼......”

声音渐渐地破碎在呼啸的晚风中......

林墨待那三个人走远,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她看着方家父子被拖走的方向,眼神闪了闪,转身又没入了漆黑的夜色里。

夜色渐渐深沉,街口饭馆那暖黄的灯光,也照不进幽深的小巷。

一棵铁杆虬枝的石榴树,就扎根在巷尾的一户小小院落内,伴随着萧瑟的北风,摇摆着光秃秃的枝干。

在透出昏黄光芒的窗棂上,投下一片张牙舞爪的斑驳树影。

油灯结出绿豆大的灯花,灯花炸裂,发出细碎的“噼啪”声,灯光也渐渐昏暗了下去。

这一声惊醒了坐在桌案前发呆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双用碎布头粘好的千层底,上面的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心思。

妇人起身,用手中的针将灯花挑落,屋内的光线立即明亮了许多。

妇人又坐回原处,拿起鞋底,刚动了两针,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发紧,跳得厉害。

她抚着胸口,不住地吞咽着,想要压下那股心慌的感觉。

只是,没有什么用处。

妇人的心更加地慌了。

她手指哆嗦着,将手上的鞋底扔在桌子上的针线笸箩里,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地向外张望。

这时,她似乎听到了院门外的那条巷子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低低的呼喝声。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似乎就是冲着她们家来的。

妇人赶紧将门栓闩好,拿起一根烧火棍,躲在了门后。

妇人刚刚躲好,她家的院门就被一阵大力拍得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