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呢,怎么就要赶她走呢?
林墨也明白,她现在这具小身板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说服力,她也不想浪费口舌,试图去说服别人。
她呲溜一下钻进桌底,双掌顶住桌板,轻轻松松地便将桌案给高高托举到了头顶上。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力气大啊,我能干好多活的,我可以的。”
衙役和书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桌案在他们的面前漂浮了起来。
然后桌案的下面传出了一道清脆的童声,将他们唬了一跳。
他们只感觉到心脏在胸腔内不规则地跳动,砰砰作响,肋骨都有些隐隐作痛。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儿来,桌案又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
砚台上的墨汁在桌案的移动过程中,竟是一滴未撒。
这时,他们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清脆的童声,“怎么样?能录用我么?”
坐在桌案后的书吏首先反应了过来,“可以,可以,出示一下你的身份文牒,做个登记。”
林墨将身份文牒扔在了桌案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一直在恍神的两个衙役,听到了这清脆的一声,终于回过神来。
他们对视一眼,又诧异地看向林墨,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年轻的衙役摸了摸胸口,那股既熟悉又厌恶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个声音,这个身影,他明明不应该认识,怎么就会下意识地觉得厌恶呢?
厌恶里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无能的愤怒和一点淡淡的无奈。
年轻的衙役摇摇头,将这股诡异的感觉又压了下去。
他才刚被队长从县衙大堂给发配到了这小小的工坊,还是夹着尾巴,小心做人为好。
另一位衙役则是热切地盯着林墨,就像看着一个宝贝。
作为一个曾经在码头扛过大包,镖局跑过镖的普通人,他一向慕强。
他曾经也是拜过师门的人,学过正经的拳脚功夫。
只是,他师门的功夫很是稀松,他的天赋也很一般,只学会了其中的五成。
好在他身体强壮,脑子灵活,才能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寻到一个衙役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