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偷偷地运气。
他暗暗地做了决定,待回到赵郡以后,他要去李平的父亲那儿,好好地告上一状。
谁的孩子就让谁去头疼吧!
李平的父亲可是个老狐狸,而他自问也不差,人老成精,两个人加起来怎么也得有八百个心眼子吧,咋就得了这么个实心眼的娃儿呢?
他愤愤地想,必须得给这小子加功课了,而且要多加几门。
出门在外,有人在面上对他好,他就以为是那个人真的好,马上就不设防了。
这么天真,早晚会被坑进去。
学习!必须要让他好好地学习!一定要给他扭过来!
李平突然感受到后背窜起一股凉意,看了看没有一丝缝隙的车门,有些莫名。
此时的他还沉浸在和林墨离别之后的忧伤之中,还丝毫没有意识到,等他回到家以后,会面临怎样的水深火热。
骡车启动,却并没有汇入正在排队的长长的人群中,而是走向了城门旁边的一个小城门。
小城门是关闭着的,门前却有两个守门的兵卒。
他们看到骡车,立刻冷着脸上前两步,手中的长矛交叉,打算拦下骡车。
骡车停下,车夫接过从车厢内递出来的一方令牌,递给了守门的兵卒。
守门的兵卒看到令牌,黑脸立即转成了笑脸。
只见,其中一人拔出身后的旗子,冲着城楼上方挥动了几下。
几息之后,城门便从里面被慢慢地打开了。
骡车踢踢踏踏,很快就没入了门洞的阴影里,城门在他们的身后又快速地关闭了。
这一切,都被藏在人群中的林墨看在了眼里。
她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深思。
看来,这个李平的家世也很是不一般。
首先,他了解裴家,准确地叫出了一闪而过的裴戎的名字,且,他对裴戎的生平事迹如数家珍。
很明显,他们认识。
看来,他们两家应该处在同一个级别的社交圈子。
毕竟,这可不是资讯发达的现代,名人的资料遍布网络,查个人是分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