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柳姨娘哭着抱紧了女儿,“姨娘就你一个女儿,不可啊!”

沈念姝鼻头一酸,也抱了回去:“呜呜,我也不想,我才16岁,我不想死,永郎还在等我,我不能葬送在那里,我没有办法啊!”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姨娘心软了:“可姝儿啊,如今能怎么办啊,我瞧着大小姐行事果决,心肠又软,姨娘本想着让你多跟着大小姐,学学什么,可如今……”

女儿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她还有什么脸面再请求人家帮衬下女儿。

这条路算是堵死了。

“我不需要,她不在家的时候,我不也是好好过来了?”

柳姨娘皱着眉头摇摇头:“是永郎吧,姨娘已经都知道了。”

“姨娘知道什么?是隔壁告诉你的?”沈念姝红着眼眶看向窗外。

柳姨娘摇摇头:“是姨娘逼着芳姨娘说的,姝儿,永郎从岚院出去,这事要是被夫人和老夫人知道,我们所有人是什么下场,你可知?”

沈念姝不以为然:“不是没被发现吗?她们既然知道厉害,肯定也不会往外说,姨娘莫要担心。”

柳姨娘苦笑着摇摇头,手从女儿身上放下来,眼底是一片苦涩:“姝儿,关于这男人,姨娘以为早就和你说清楚了,谁知你竟是如此糊涂,永郎不是良配,你还是早早另做打算。”

沈念姝唰的一下站起来:“连姨娘也这么说,哼,既然如此,那我离开也没有遗憾了。”

“你当真要走?”

“是,我认定了他,心里装不第二个男人了。”

柳姨娘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别开脸去,从口袋里掏出沉甸甸的香囊:“那你就走吧,有本事的话就和永郎,这二十两银子是姨娘的所有积蓄了,你带在身上,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笔钱。”

沈念姝接过,冲着姨娘行了跪拜大礼:“请姨娘放心,我安定下来,定会找机会来看您的。”

柳姨娘摆摆手,已是哽咽。

朱洛待半夏关上院子门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唉,这叫什么事?”

昨夜,她本就是鲜花初绽,后来自己又作孽的勾引人家,被要得狠了,早晨起来就浑身酸痛,尤其是身体某处,又肿又痛,连走路都成困难。

颠簸了一路,疼了一路,回到家又在议事厅罚站了半个时辰,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都要散架了。

“小姐,奴婢扶着您。”半夏连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