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离金富很近,身体几乎贴着他,金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跳不禁加速。
尚月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娇声说:
“这些文件看起来好复杂呢,你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一定很辛苦吧。”
金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习惯了,这是我的工作。”
尚月轻轻笑了笑,手指在金富的手臂上划过:
“你真敬业,我很欣赏你这样的男人。”
金富的脸更红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尚月继续说道:
“我听说我的减刑材料也会经过你的手,你可得好好看看呀,我在里面真的改变了很多呢。”
说着,她用手轻轻按在金富的胸口,眼神中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金富看着尚月那迷人的眼睛,脑子有些迷糊,连忙说:
“我……我会认真看的。”
尚月嘴角微微上扬,又靠近了一些金富,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朵:
“我相信你,你要是能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金富能感觉到尚月温热的呼吸,身体微微颤抖,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被尚月的魅力深深吸引。
金富三十多岁,身材瘦小,皮肤蜡黄,看起来就像长期营养不良似的。
他的头发乱得像被狂风肆虐过的草丛,几缕油腻的头发耷拉在额前,几乎遮住了那双略显浑浊、总是透着小心翼翼神情的眼睛,仿佛他时刻都在提防着周围的未知危险。
他鼻梁不高,鼻头圆润,下面是一张薄薄的嘴唇,嘴角习惯性地下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生活的苦难压得失去了生机,一脸苦相。
他平时总是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工作服,衣服上残留着洗不掉的污渍,就像他那被生活磨去光彩的人生。
那是一个傍晚,监狱的走廊被压抑的寂静笼罩着。
王副监狱长事先得知金富当天值班,而且会独自经过监狱的储物间。
他早早来到储物间,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恶狼,躲在一堆杂物后面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储物间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仿佛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丑恶之事而瑟瑟发抖。
终于,金富的脚步声在走廊里由远及近地传来。
王副监狱长的心紧张地跳动起来,他透过杂物的缝隙,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当金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王副监狱长故意弄出一点轻微的动静。
金富被吓了一跳,警惕地问道:
“谁在那儿?”
王副监狱长这才缓缓现身,脸上堆满了看似亲切的笑容,“金富啊,这么晚还在忙呢。”
金富看到是王副监狱长,稍微放松了些警惕,但仍疑惑地问:
“王副监狱长,您怎么在这儿?”
王副监狱长左右看了看,凑近金富,压低声音说:
“金富啊,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到里面去。”
说着,就拉着金富往储物间更靠里的位置走。
到了里面较为隐蔽的角落,王副监狱长再次谨慎地左右打量了一番,才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信封是厚实的牛皮纸材质,颜色暗沉,看起来有些陈旧,仿佛被反复摩挲过多次。
王副监狱长拿着信封的手微微颤抖,他刻意把信封举到与金富眼睛差不多高的位置,眼睛紧紧盯着金富的脸,同时轻声说:
“金富啊,这是一点小意思。你看,尚月那姑娘其实人不坏,就是一时糊涂犯了错。现在她改造得真的很不错,这些材料呢,你在审核的时候多关照一下,让它们顺利过审。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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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金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信封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王副监狱长的意图。
他能感觉到信封里装着不少东西,沉甸甸的,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看着那个信封,他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金富深知接受这个信封是违背职业操守甚至是违法的行为。
他自从入职以来,一直在这个监狱里本本分分地工作,虽然薪水微薄,但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从未动过做这种不光彩事情的念头。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刚入职时的场景,那时的他对这份工作充满敬畏与热情,穿上工作服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自豪,立志要做一个公正的监狱工作人员,为监狱的正常管理贡献自己的力量。
可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确实有诸多不满。
每月那点微薄的薪水仅够勉强糊口,还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生活开销。
他的孩子在学校里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参加一些课外活动而被同学们嘲笑,孩子那委屈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刺痛他的心。
老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可是因为费用问题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他每次看到老人痛苦的样子,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而眼前这个信封里的东西,很可能是改变他生活现状的一笔财富。
如果有了这笔钱,他可以给孩子买更好的学习用品,可以让老人得到更好的医疗照顾,家庭的压力会瞬间减轻许多,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曙光。
在职业操守与现实利益的两难抉择中,金富的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他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