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芝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冷漠与疏离:“他是我儿子,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
姜辞忧立刻换上一副无辜模样,眼眶微红,像是受尽了委屈,声音轻轻柔柔的:“伯母,我……我只是担心靳修,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照顾靳修是……”
裴雅芝却直接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满脸嫌恶地啐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下贱玩意,还敢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以为自己那点狐媚手段能得逞多久?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妄图攀高枝,
呵,山鸡就是山鸡,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简直是痴心妄想!”
姜辞忧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她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直至鲜血渗出,可她却仿佛浑然不觉,脸上依旧强撑着那副温柔可怜的模样,只是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老虔婆,你等着瞧,我要让你亲眼看我这只山鸡当上凤凰,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只要我怀上裴靳修的孩子,他迟早会是我的,到时候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裴家长孙,
等我彻底掌控局面,一定要你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到时候裴家是我的,裴靳修也是我的,你一个寡妇还不是我说了算!
但她嘴上却不敢吐出半个字,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恶气。
紧接着,姜辞忧的目光才落到裴靳修身上,看到他那被打得像猪头般的脸,顿时尖叫起来:“鬼啊!”
裴雅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皱着眉呵斥道:“你鬼叫什么?”
姜辞忧手指颤抖着指向病床上的裴靳修,满脸惊恐:“他……他是靳修,他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跟个猪头一样。
裴雅芝重重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姜辞忧。
要不是慕斯安无法生育,她怎会容忍儿子身边有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如今她最大的利用价值也不过是利用她破坏慕斯安和自家儿子的关系罢了。
过了一会儿,裴雅芝见儿子还没醒,索性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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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靳修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眼前那张与慕斯安极为相似的脸,顿时吓得一哆嗦:“你要干嘛!”
姜辞忧被裴靳修突如其来的抗拒感到困惑,下意识地唤道:“靳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我今天照顾了你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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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修这才彻底清醒,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慕斯安而是姜辞忧,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却仍硬着头皮说道:“嗯,我……我刚做了个噩梦,你怎么在这里。”
姜辞忧听闻,眼中泛起泪花,却又很快破涕为笑:“梁特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照顾你的,看,这是王嫂特意给你煮的鸡汤,还有饭菜,你多少吃点吧,我喂你吃,怎么样?”说着,便端起碗,盛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递到裴靳修嘴边。
裴靳修此刻也是饿的不行了,坦然接受着姜辞忧的照料,可一抬眼便瞧见眼前这张与慕斯安极为相似的脸,此刻正满目盈盈地望着自己。
刹那间,姜辞忧的脸与上午慕斯安狠厉的表情以及打他时那不屑的表情与之重合,他只觉一阵混乱,心中竟涌起一种姜辞忧与慕斯安截然不同的感觉,两人的脸瞬间清晰地分离开来。
心里竟然有些膈应……
而此时,裴母走了进来,一眼瞧见姜辞忧还在,她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与嫌弃,提高了声调说道:“哟,有些人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赖在这儿不走,是打算一会儿让我儿子送你回去?”
姜辞忧听到这话,心中虽有不悦,但想到一下午都坐在医院,又累又无聊,见裴靳修没有要留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赶忙说道:“伯母,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了。”
待姜辞忧走后,裴母看着裴靳修那被打得有些惨不忍睹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你这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被慕斯安打了,还打成这副鬼样子。”
裴靳修脸色一沉,紧咬着牙关,闷声道:“妈,慕斯安自从从国外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力气也变得那么大!”
好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