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段时间她跑了好几家官宦人家相看,那些当家主母都是暗戳戳的表示,愿意接受他们的女儿,但是只能是以妾的身份入府。
她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女儿,怎么能为妾!?
眼下确实只有永安侯府给的是正妻的位置。
眼眸一红,哽咽道:“只能如此了,到时候我们多给女儿准备点嫁妆,希望侯府看在这些嫁妆的面子上能对我们如意好一点。”
纳兰强腰背弯了弯,再也没有昔日的挺拔。
他们纳兰家的荣耀算是到了尽头了。
早知如此,当年他就不会做那件事。
什么大富大贵,平平安安才是正道。
“主子,你就这么放过太子妃了吗?”
张盈盈斜靠在榻上,闻言,狡黠一笑:“你看我像是能吃亏的人吗?”
深夜,太子妃见太子还没有回来,便遣春蝉去询问一下。
春蝉因是太子妃身边的一等宫女,在太子府中权力很大。
几乎是刚出去便打听到了太子的去处。
她脸色不好的走了回来。
“如何了?太子现在在何处?”
以往都是回来陪她入睡的,今晚不知怎的到了亥时还没过来。
这让张兰茵有点心绪不宁。
春蝉犹豫不决,“太子妃,太子在蓝侧妃屋中......”
“砰!”
一个玉枕被丢了过来,正好落在春蝉脚下。
“你说什么?”
春蝉丝毫未动,小声道:“伺候太子的小太监说,太子爷今晚歇在了蓝侧妃房中,此时已经灭了灯了。”
张兰茵目眦欲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子身上还有她种的蛊虫,他怎么会去别处,又怎么可能会触摸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