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暖阳高悬,那璀璨的阳光如碎金般洋洋洒洒地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河水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煞是好看。小贺却无心欣赏这般美景,他怀揣着满心的愁绪,独自一人,脚步略显沉重地来到了河边。
到了河岸,他先是静静地伫立了片刻,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随后才缓缓地弯下身子,慢慢地坐在那有些潮湿的河岸边上。他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若丢失了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只是痴痴地望着那潺潺流淌的河水。那河水永不停歇地奔腾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而小贺就好像企图从这流淌不息的水流之中,找到能解开他心中谜团、驱散那阴霾的答案一般,目光紧紧追随着水流,久久未曾移开。
微风轻轻拂过,如温柔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庞,带起几缕发丝,可那轻柔的风却丝毫撼动不了盘踞在他心中的阴霾,那沉重的愁绪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落寞。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他的身旁有两个身影悄然无声地坐了下来。那细微的动静还是让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小贺有所察觉,他微微转过头去,待看清来人,映入眼帘的正是张祺源和严翊翔那两张无比熟悉的面容。小贺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那原本黯淡的眼眸仿佛被点亮了一下,随即他轻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严翊翔脸上立刻扬起那招牌式的灿烂笑容,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故作轻松地说道:“张哥呀,这几日瞧见你老是魂不守舍的,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张哥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就硬拉着我过来了,说啥都要听听你到底藏了啥心事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手势,那言语之间虽是大大咧咧的,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劲儿,可只要细细看去,便能发现他那一双眼睛里,正闪烁着如春日暖阳般的关切之意。那目光温柔而又明亮,就像春日里穿透云层洒下的阳光,带着融融暖意,根本无法掩饰他内心对小贺的担忧。
张祺源在一旁听着严翊翔的话,轻轻地捶了他一下,佯装嗔怪道:“就你话多,说得跟什么似的。”话虽如此,可他随后便将目光无比温柔且专注地落在了小贺的身上,那眼神仿佛能将小贺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一般。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担忧地轻声问道:“小贺,你到底是怎么了呀?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你别一个人扛着呀,要是信得过我们,就跟我们说说呗。”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好似有着一股能让人安心的魔力,仿佛只要小贺愿意倾诉,他就能帮着分担所有的烦恼似的。
小贺静静地凝视着张祺源和严翊翔那满是真诚与关切的面容,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的那种真挚,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直直地触碰到了小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就在这一瞬,小贺心中那原本如铜墙铁壁般紧闭的防线,好似遭遇了一场猛烈的冲击,竟毫无抵抗之力地瞬间崩塌了。
他微微低垂着头,眉头轻轻皱起,嘴唇抿了又抿,内心陷入了短暂的挣扎与犹豫之中。毕竟,这些藏在心底的怀疑和调查所得,皆是极为沉重且敏感的事情呀,一旦说出口,或许会引发诸多意想不到的波澜。可望着眼前这两位如此关心自己的哥哥弟弟,那股想要倾诉的渴望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犹豫片刻之后,小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缓缓地开了口。他先是微微清了清嗓子,然后便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深埋在心底、如巨石般沉甸甸的怀疑,以及自己私下里费尽心思、历经无数周折才调查到的点点滴滴事情,毫无保留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全部说了出来。那话语从他的口中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这段日子里的煎熬与困惑。
张祺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随着小贺的讲述,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眼中满是震惊之色,那神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着实怎么也没有想到,栖云村这桩惨案背后,竟然会和简家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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