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卖身钱……李朔月为自己打过刀,花光了他的卖身钱……陈展心一沉,他知道了那银钱真正的意义,是什么时候?他怎么会知晓?

那消失的银钱并非是给了奸夫,而是拿去……给他打了一把长刀?

陈展心乱如麻,越想越觉得难以呼吸,难道他误会了李朔月,他不仅没有偷情,而且心里还惦念着自己,拿了那么多银子去打刀,可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如果告诉他了——会怎么样呢?可他会听当初李朔月的解释吗?

“薛指挥使今日辛苦,我今日带了些包子,指挥使拿些去吃吧。”寒玉说完便有人捧着一篮包子递给薛崇,薛崇这会儿正因为拿了人家的刀而略感心虚,连忙摆手:“不、不必了!”

“指挥使拿着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玉落下帘子,道:“走吧。”

车夫挥舞着鞭子,马车缓缓移动,从头到尾,寒玉未同陈展说过一句话。陈展于他而言,早已不再特殊。

薛崇拿着包子,面容尴尬,他拿了个包子,又递给陈展一个,剩下的便分给巡逻的兄弟。

陈展没接,而是跟着寒玉的马车一道往城外走。

到了贵人们尝尝设粥棚的地,马车一到,便有不少流民围了上来,侍卫横起刀,将马车围在最中间。

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将跟板车拉到最前方,喊:“逢玉楼的寒玉公子心肠仁善,不忍尔等食不果腹,特令我等蒸包子放稠粥,还不快快跪谢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