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昭幽幽看着彭日逐渐远去的背影,面上多了几分不悦。他这一看便出了神,直至陈展喊了声:“还有什么好瞧的?”
“没什么。”苏承昭回过神后关上窗,坐在桌面未夹菜,先饮了三杯酒,这副借酒浇愁的姿态倒勾起了陈展的好奇心,他促狭道:“彭日抱走了娇客,你若不悦,怎么不将人抢过来?”
苏承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展,道:“抢?你如今怎么也学起了这兵痞似的野蛮手段?”
“这京城有半数的显贵都想做他裙下臣,可他若瞧不上,便休想一亲芳泽。新客若要请他,要么在金玉楼豪掷千金,喝上几壶好酒,再由老鸨子递帖子;要么便是找他的熟客递帖,再将礼一并送过去。”
“他若瞧上你,自然皆大欢喜,若瞧不上,那便是其他人来伺候,这银子自然也就打了水漂。”
“不过一娼妓,架子竟然这样大?”
“规矩再繁琐,成日海一般的帖子也往金玉楼送呢。”
苏承昭饮了口酒,又道:“不过每月金玉楼也有一次赏春宴,不拘身份都可参加,出价最高者,便可同他共度春宵。”
陈展扬起眉头,“这娼妓的房中术当真如此出挑?”
“极其出挑。”苏承昭忽然想起了寒玉伺候他的那日,柔韧的身段绸缎似的,语调又软又娇,尤其是你作何他都不会反抗,只用一双秋水洗过似的双眼瞧你,实在叫人心痒。
“咳。”热意漫上脸颊,苏承昭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他又道:“传言金玉楼背后的东家是王爷,寒玉是打王府里出来的,有王爷撑腰,谁敢在他跟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