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知晓他说的人是谁,恭敬道:“大公子不必忧心,小的瞧着眼上的灰比前几日淡了,往后定能恢复如初,再看不出半分异样。”
“你来上药。”
陆榆扔了铜镜,脸上带了薄怒。
小厮见陆榆脸色严峻,急忙敛住脸上的笑,他小心地拿起案上的玉葫芦瓶,揭开瓶塞,将药水一滴滴往陆榆左眼上倾倒。
陆榆的小厮前脚刚说了要见人,后脚李朔月便被宋秋实送到了陆榆的私宅。
李朔月没有资格说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如今离不开男人,跟谁不是跟?
陆榆得了消息,晚上便去宅子里见人。他大步流星行至寝室,推开门后,便见着一红衣美人侧对着他,手里捏着白玉杯,似乎在借酒消愁。
陆榆拿起酒壶轻嗅,挑起眉:“青梅酒?这算什么酒?”
“其余的他们也不肯给我,生怕我伺候不好你。”
李朔月饮了半口果酒,神情无悲无喜,“这酒会醉人吗?”
“我尝尝。”陆榆就着李朔月的手饮完了剩下的半杯酒,嗤笑道:“这算哪门子酒?”
“半分酒意也无,怎么会醉人?”
陆榆拿起酒壶灌了一口,而后一把掐住李朔月的下巴,将酒渡了过去。
李朔月猝不及防吞咽了一大口,立马捂起胸膛咳了起来。
他咳的口脸通红,连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意。
陆榆愣了一瞬,而后扔了酒壶将人拦腰抱了起来,他掂了掂怀里人的分量,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朔月抬袖擦了脸上的酒,随意道:“瘦了多少也不耽搁伺候大公子。”
“当嫖客的,花了银钱,只管风流快活就是,何必管那些有的没的。”
“大公子说这话,真叫人笑话。”
“牙尖嘴利。”陆榆抱着人往床边走,“我瞧着宋秋实还没教好你。你如今该讨我欢心,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想再受罚不成?”
李朔月坐在床沿笑道,“我错了。不说那些,贱妾伺候大公子就寝。”
陆榆微皱了皱眉,眼神落到那张含笑的面庞上,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