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还没说话呢,庄无念又不依了:“魏老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敢向郡马讨人情?
你要这么说的话,老夫事先也不知道国公府有这个规矩,那郡马是不是也可以通融一下,将降龙杖还给老夫?
那国公府的规矩岂不成了摆设?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郡马既然说了,岂能讨价还价?”
“你……”
魏忠心中激愤,但又不敢说自己脸白,毕竟刚才易真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到现在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呢。
“庄无念,违背国公府规矩的人是你,我只是被动防御,论罪过也只是从犯罢了。”
庄无念嗤笑道:“从犯就没有罪了吗?幼稚。”
魏忠咬了咬牙,不想再跟这个老匹夫纠缠下去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匹夫就是要激怒自己,进而完成打压自己的目的。
自己虽然不怵他,可这里是忻州。
这家伙现在已经投靠了慕国公府,这里就相当于是他的主场了,自己单枪匹马跟他发生冲突不明智,还是要回伏牛针要紧。
他跟易真不熟,也不知道易真什么脾气,只得转头求向了慕云清:“郡主,老奴一时冲动,上了奸人的恶当。
但是老奴绝没有违背慕国公府规矩的意思,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慕云清环视了一下现场,最后把头转向了旁边的易真,低声说道:“夫君,要不就取个折中的法子,魏总管的伏牛针你就暂时保管一下,等到他离开忻州的时候再还给他,你看如何?”
易真微微一笑,颔首道:“一切由娘子做主。”
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就把魏忠给拿捏住了。
魏忠是朝廷的安抚使,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如果朝廷的安抚让慕云清不满意,那势必会产生不愉快。
都不愉快了,那还还个屁的伏牛针?
没有了伏牛针,哪还有底气跟他们硬刚啊?
这下魏忠有些犯难了。
他此行有三个任务。
首要任务,就是尽可能的安抚住慕云清的情绪,不让她在冲动之下做出有损大康王朝根基的事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