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容易，到饶人处且饶人。”

“我没有偷东西。他诬陷我偷东西，搜我身，怎么就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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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职责所在。”

“人家只是要一个道歉，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又没有损失什么。”

“······”

“你看，就是那小姑娘偷人家东西。”

“啧啧，这么年轻，漂亮，搞不好，还有其他业务哦。”

“小偷，小偷。”

“我没有偷东西。没有。”

“所有人都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

所有人都是木芝兰，所有人都不是木芝兰。她是被诬陷的那人，也是诬陷的人，更是帮凶。梦境所有人的意识都是基于木芝兰诞生的，思维程序则是吴明设计的。

木芝兰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诬陷的人，也是诬陷她的人，但她无法扭转自己的思维，除非她动用自身的力量。她想要说服那些人根本做不到。也就是说她想要说服自己都无法做到。因为站在造谣者的角度，那套受害者有罪论是对的，站在被害者角度却是错了。

“不不，我没偷。”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偷了？”

“就是，就是，听说你还做着不要脸的事。”

“我没有。”

“没有，那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他们造谣。”

“那他们怎么不造我的谣。我看啊，就是你做了那些事，还死不承认。”

“不。我没错。”

“彭。”

梦境破碎了。她忍不住使用了自身的力量。

木芝兰眼神呆滞的喃喃道：“难道我真的做了那些事？”

梦境又出现。这是一位英雄拯救了这个城市，但因为一个失误，木芝兰的家人死了。

“你的家人死得其所，他们是为了拯救而死的。”

“胡闹，都说了你家人的死是意外。而且人家救了所有人，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一两个人道歉。”

“这就是一个意外。人家可是英雄，你大度点。”

“不过是一小人物罢了。随便打发了。”

“是不是想要钱？”

“可惜这些钱，你没有那个福气用。”

木芝兰清醒了过来。但没有多久再次进入梦境。这次她是手脚健康的人，但她的家人重病在床。这时有人打着造福社会的名义，要求她捐钱，但一旦捐钱了，她的家人就会死。

“这可是救天下人的好事。你怎么不捐钱？”

“你还有没有爱心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捐点钱怎么了？会要你命吗？”

“你有手有脚，没钱了再去找不就行了。这可是救济天下人的大好事。”

木芝兰冷漠的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梦境结束，再次开始了。

这次还是她的家人重病，但没有人要求她捐献什么。她只是没有钱罢了，艰难的过着照顾家人的生活，每天幸苦劳累，回家后面对一团糟的家，面对屎尿的气味，面对脏兮兮的老人。

上班上到一半，家里监控显示家里老人跌倒，破坏了什么东西，一次两次在上班中途离开，三次四次，最后被辞退。没有了收入，家里更加难过了。说了，家里老人也不听。找人照顾，没有钱。只能找一些零工，勉强维持生活。活不好，死不了。

这次什么都没有，只有照顾老人罢了。照顾一个时而清醒，大多数时间浑浑噩噩的老人。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六年，八年。累，全身心的累，疲惫。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梦境结束。

木芝兰没有再次进入梦境，她沉默的待在什么都没有的梦境之中。

克洛迪雅面对诬陷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你说我偷东西，东西了？东西在了？你找出来没有？诬陷我。诬陷我。”

克洛迪雅直接和诬陷之人打了起来。就算她知道那诬陷她的人，是她自己，她也照打不误。

梦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