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脸色铁青,神色慌张,连连摆手,试图解释。却又见温宁从食盒中取出一物,只见那东西通体盈翠,金箔瓦盖闪耀光芒,雕花做工更是精妙绝伦。
论其价值,今日宾客所有的赙赠加起来都不及这一件贵重。
这哪里是什么菜品,简直就是一座小金山。
陈志远狠狠地瞪了楚映雪一眼:瞎眼的东西!
楚映雪的脸上写满了惊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
陈志远的视线回落在金瓦玉屋,眼中瞬间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窃喜,摩挲着手指想将它接过去。
温宁神色一变,“这是本郡主为环夫人选的棺奁,价值万金也说得,但没想到陈大人的胃口这么大,就连小小的妾室都如此财大气粗,连万金的赙赠都觉得寒酸,没诚意,甚至是还打了陈大人的脸!”
陈志远面如土色,慌忙跪倒在地,连声辩解道:“这实属一场天大的误会啊!卑职不过是个卑微至极的小官,全赖皇恩浩荡,方能勉强让一家老小免于饥寒交迫之苦。楚姨娘她见识浅薄,未曾见过什么世面,还望郡主您宽宏大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墨温宁冷冷的看着楚映雪一侧微微肿起的脸颊,虽然用大量的脂粉遮盖,但也不难想象她这段时间,过得是什么日子。
于无人之地受尽磋磨,还要在人前装作贤良妻妾,夫妻恩爱。
楚映雪,这就是你楚家人的报应,如今,也终于临到你身上了。
楚映雪加诸到温宁身上的痛苦又岂止这些。
不同她一般见识吗?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墨温宁的目光如寒冰般刺骨,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冬日里最寒的风,一字一句地戳进楚映雪的心窝:“巧了!本郡主睚眦必报,对待不敬我之人,向来不讲宽宏大量。她楚家人欠本郡主的,终究要一笔一笔地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