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下去:“可也只有刘守仁,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悄悄给我们送过粮食。其他人都……都任凭我们饿死都不管……”
陈烈听着,心里也沉甸甸的。
那个动荡的年代,有多少荒唐事,有多少恩怨情仇,根本就理不清,数不清。
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叹了口气,没有评价什么。
他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些伤痛,只能交给时间去慢慢抚平。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吉普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车灯的光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轨迹,如同在迷雾中摸索前行。
过了一会儿,赵大海又开口了,他的语气轻松了一些:“现在好了,我的心结解开了。砖厂的事也有了眉目,以后咱们的事也很快能走上正轨。后面的事会越来越顺。”
他转头看着陈烈,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烈子,谢谢你。”
陈烈笑了笑:“谢我啥?咱们是兄弟,说这些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