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裴君卓想起当日的算计,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名义上让马夫玷污金灿月的名节,实际上是他亲自毁了金灿月的清白,再以此为由头纳了金灿月为妾,总体来说他没得什么损失。
但是这真相只有他和母亲徐玉华心知肚明,金灿月却不一定一清二楚。
当时,金灿月在两个婆子看守的时候,就已经逃走了。她只知道香炉有问题,不一定知道来的人会是谁。
裴君卓心里发慌,还是努力稳住表情,求饶道:“金灿月,我承认我当日算计你,给你下药,手段下作。但是我裴君卓好歹是名门佳公子,也不算辱没了你。”
所以,你想以相同的办法对付我,也得找到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来羞辱我。
裴君卓此举正好掩盖了真相。
“我还没发话,你还挑上了?”金灿月轻轻一笑,语气嘲讽道:“裴君卓,你得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如今是阶下囚,我想怎么对你也是我金灿月说了算。”
“我知道当年香炉有问题,里面有催情香是吧?你的计划是你毁了我的清白,再趁着我没醒,抽身离去,让你府上的马夫爬床,你娘带人捉奸,造成我名节有损,顺理成章地退婚换人。你说你这人损不损?”
裴君卓脸色瞬间煞白,“你知道了?”
“我怎么不能知道?你不会以为世上就你是聪明人吧?”金灿月戏谑地问道。
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日裴君卓想要算计她,就需要其他人帮忙布局,恰好看守她的两个婆子不是什么没有弱点的狠人,心虚就念叨了出来。
显然徐玉华更加了解府中的仆从,她低声叹息道:“是我们府中的婆子说漏了嘴吧?”
当年事情败露,她可是狠狠地惩罚了两个婆子,两个婆子求饶的时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金灿月一直没有提起来,她就以为金灿月没听见婆子的闲聊。
金灿月点了点头,“还是徐夫人记性好。”
裴君卓到底年轻,不如徐玉华能沉得住气,看得清形势。
他英俊的面孔白了青,青了红,感觉到自己被金灿月愚弄了,仿佛受到莫大的羞辱一般,只是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真是记仇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