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川眯眼，觉得眼前的书童少年不像是坏人，犹豫了一下，调转扁舟的方向，微笑道：“不碍事，你先过。”

书童少年松了一口气，低头望向三人，想要表示感谢，可只是一眼，书童少年忽然轻咦了一声，又仔细嗅了嗅，立即大喜过望。

望着傻乐的书童少年，王云起疑惑不解，朝着天六嘀咕道：“这人莫不是有些痴傻？”

天六摇头道：“不知道，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书童少年缓缓缩小身下的小山，眼神炙热地跑到三人跟前，激动道：“三位公子可否告诉我，你们从何方来？”

陈灵川三人面面相觑，没有言语。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书童少年有些尴尬，刚要说明自己是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老祖宗的气息，又猛地想到自家大人的叮嘱，犹豫了许久，最后换了个说法道：“三位公子，我叫桑丘，来自九州天竹山，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的，就是……想问个路。”

听见这话，天六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认真盯着这位书童少年，问道：“是山神大人所在的天竹山？”

桑丘笑了笑，言语中带着自豪，“自然是，你也听过我家大人的名号？”

陈灵川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但是听天六的言语，天竹山似乎是九州不得了的势力。

天六点了点头，一语道破谜题，“原来你来自精怪一族。”

桑丘重重嗯了一声，高高仰起头，一副与有荣焉的兴奋样。

天六笑问道：“你问我们从何方来，是所为何事？”

话到嘴边留三分，不可全抛一片心，是天六的处世之道，哪怕是面对名声颇好的精怪一族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