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厅堂内的气氛很是沉重,少年很想为自己的先生辩驳两句,但最后还是不露声色地退了出去,到院落外叹息一声。
陈灵川心头沉甸甸的,或许齐先生的家里也有本难念的经吧。
老仆紧随少年身后,带着歉意道:“公子先于院子内坐会,我去准备些茶点。”
陈灵川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劳心。
厅堂内的争吵声不过片刻,随之便是久久的沉默。
在陈灵川不知自己是否还要待下去之时,老妇人和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糟老头子人老糊涂,让孩子你受惊了。”老妇人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不知你可否为老太讲讲我那大儿近况……”
陈灵川望向老妇人,轻声道:“齐先生如青竹般挺拔,温润的像涓涓细雨……”
少年说了很多,说起齐先生的为人处世,说到齐先生对自己的帮助。
听在老妇人耳中,她笑着直点头,只是眼眶开始湿润,频频呢喃道:“好,过得好便好啊……”
老妇人看向陈灵川,“这齐家大业担在孩子一人身上,着实是苦了孩子,我知晓苍松生性温良,不适合走那修士之路,危机不说,也违了他的心气,可惜啊,我这老太并不理解其中利害,只知道安慰上两句……”
说到这里,老妇人自觉多言,叹息一声,恍惚间,看着陈灵川,像是看到了自家孩子。
陈灵川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先生的经历,少年一知半解,很多痛苦和磨难,先生也从未言明,只是自己放在心上十数年。
但陈灵川相信,齐先生那样做,肯定不是在怪罪自己的爹娘。
至于为什么离家,或许齐先生也有些茫然,尚在找寻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