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云可羡似是突然换了性子,原本的不紧不慢渐渐转为咄咄逼人。
杀气腾腾,气势汹汹,棋局如战场,谋略当前,杀机重重,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秒刀光剑影。
恍惚间,云可羡接连又落下两子,原本的孤绝之势忽地如飞龙在天盘旋而上,一路包抄。
方圆星地,二人你来我往,棋风如刀,毫不留情。
癸雀突然来了兴致,收起长腿坐直了身子,一双琉璃眸死死盯着棋盘,眉间凝起一道折痕,指尖所执黑子却迟迟不曾落下。
正举棋不定间,“咣当”车身颠簸,突然猛地一晃,“哗啦啦”盘上棋子纷纷掉落。
颠簸间,癸雀绷紧的神情倏地一松,见云可羡稳稳坐着丝毫不显慌乱,朝着车外厉喝了声:“会不会驾车?不行就换人。”
“吁——”马车停下,车外传来伏鼠恼怒的声音,“他奶奶的,是个疯子,别了老子,还敢跑。”
山路本就狭窄,那人却不管不顾强行从后面快速超车,若不是他反应快,向北躲了下,早就撞上了。情急之下,却压上了块石头,真是晦气,伏鼠面上更添几分郁色。
癸雀掀起车帘,隐隐望见后方一辆墨蓝色马车正疾驰朝着他们来时的路狂奔,鞭子不断抽在马背上。
“啪啪啪”
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不由蹙了蹙眉,当真是个疯子,纵是再急,山路崎岖,也不该这般玩命地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