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齐齐应了声,手持铁链一脸防备地缓缓靠近,一只脚刚碰上门槛,青峰目光如电双掌齐发。
“砰!砰!”二人如破麻袋般飞了出去,砸向身后的人群,引得几声惨呼。
“去搬柴草,将大门锁了,点火,本官就不信他们能飞天入地。”山羊胡子狼狈地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怒吼。
一柄长枪颤巍巍勾住铁环,房门随即关上,有官差快步上前用锁链层层将门锁住。
龙五跌跌撞撞扑过来:“官爷,天干物燥,山风又大,万万不可放火,花溪峪的百姓全靠着山上的药材为生,若是被烧毁了,还如何活下去?”
“本官看你分明是想袒护他们,你龙五胆子不小,竟敢窝藏害死皇亲的凶手,不想要脑袋了?”山羊胡子冷哼一声,转身吩咐手下,“将呼伦迩的尸身抬出去,即刻点火。”
一捆捆柴草堆放在石屋前,似是一座小山,官兵们陆续撤出,眼看着木门吱呀呀便要关合,龙五闭上双眼叹了口气,抱起孩童一手扯着妇人快速从门缝挤了出去。
“公主饶命。”阿赤瑟缩着身子趴跪在地上,神色呆滞口中不断重复着。
一股子骚臭味传来,帕尔朵嫌弃地抬手掩住口鼻,瞥了眼正悠闲喝着奶茶的阴修,浓密的眉渐渐蹙起。
往生阁真如传言的那般,去过一次便如死过一回么?阿赤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什么没见过,竟也被吓尿了裤子。那个地方虽在她公主府内,她却从来不曾去过。
“我帕尔朵最恨的便是背叛,你既是敢挑战本公主的底线,便早该想好了后果。”帕尔朵冷嗤一声,居高临下地瞪着阿赤,眼底的阴毒让人不敢直视。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阿赤似是失了神智,眸光迷离口中顾自呢喃着。
“该死的狗奴才,死到临头还敢装傻。”帕尔朵耐性全无,霍地起身,抄起小炉子上的铜壶,阴修只是抬首瞥了眼,又垂下眸子继续喝茶。
“啊——”凄厉的惨叫声,似是轮入地狱中的恶鬼,穿透寂静的黑夜,一声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火光冲天而起,将客栈一方天地笼罩在浓浓烟雾下,风借火势,火助风威,一派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