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没用晚膳吧,奴婢这就去厨房让她们做些膳食。”一名略显机灵的婢女偷瞄了眼帕尔朵挂满阴云的脸,急匆匆溜了出去。

“阴修呢?”帕尔朵甩掉脚上的鹿皮靴,一把扯下红狐斗篷,另一婢女低小心翼翼地上前接过。

“奴婢不知,昨日公主进宫,大爷随后便出去了。”婢女提起小炉子上的铜壶倒了杯热奶茶躬身递过来。

“混账东西。”帕尔朵胸中怒气更盛,猛地回身宽大的衣袖拂过婢女手中捧着的托盘,杯子翻到,滚烫的奶茶四溅开来。

“啊!”婢女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呼。

“哪个又招惹你了?”阴修迈步进来,宽大的黑袍兜头罩下直垂到脚面,似是地狱的勾魂使者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帕尔朵上挑的眼角斜晲着他,胸腔不住起伏:“还知道回来?在外面浪够了?”

阴修摘下兜帽不怒反笑,将一颗乱蓬蓬的脑袋凑近她满是愠怒的脸:“怎么?想我了?”

“滚。”帕尔朵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扬手便要朝着他脸上扇去。

手腕被死死钳住,阴修泛着红光的绿眸盯着帕尔朵,话却是对身后跪着的婢女说的:“你先下去。”

婢女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杯盘,快步出了屋子。

“放开。”手腕处被抓得生疼,帕尔朵却不挣扎,对上阴修似饿狼般狠厉的眸光,声音冷冽如冰。

阴修一声冷哼,手劲非但未放松,反而加大了力度:“为了你,本座彻夜未眠滴水未进,换来的就是你这大巴掌?”

“哼。”帕尔朵撇开眸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那点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了,查了这么久,乌嘎之死还都是个谜,本公主倒不知你还能做什么?”

“你!”阴修险些背过气去,粗喘了几下,甩开她的手腕,极力平复着胸中怒气,“若不是本座,明日你连同这公主府怕是都会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