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本公主没给你们机会,三日期限已到,拿不出千两黄金便以命相抵吧。”大红幔帐内,传出帕尔朵咬牙切齿的声音。

“公主饶命!”跪着的两人语不成调,伴着“咚咚咚”的磕头声,一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是,是阿赤,一定是他,那夜他带了酒菜过来。”

幔帐忽地撩开一半,帕尔朵拍掉身上游走的大手,翻身坐起,上挑的眼角危险地眯起:“阿赤?”

“是,是阿赤,那夜他将我俩灌醉了。”另一人也仗着胆子抬起头。

“呵。”帕尔朵不怒反笑,“本公主倒是有日子没见到他了。”

“怎么?想他了?”帐子内传出阴修邪肆的声音。

帕尔朵放下幔帐,拢了拢半敞的衣襟,对着账外沉声道:“你们先下去吧,待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死里逃生,二人对视一眼叩头谢过,匆匆爬起出了红绡阁。

“这些年阿赤那小子给你做过不少事吧?”阴修支起半个身子,凌乱的发丝在帕尔朵皱起的眉间扫过,“本座不是早就教过你,要想成就大业,绝不可心慈手软。”

“本公主乏了,睡觉。”帕尔朵不耐烦地一把挥开他,侧身背对着他躺下。

“你当真怀疑他有二心?”阴修霍地坐起,抓了件衣袍披在身上,“本座这就去替你弄死他。”

一只雪白的玉足伸出,阴修探出幔帐的半个身子被勾回:“杀鸡焉用牛刀,弄死他还不容易,你没听说过放长线钓大鱼么?”

阴修怔了下,撩开面上的乱发:“依本座看,明日你还是进宫瞧瞧吧,那九公主在床前尽孝,若是瀛帝一时迷糊立了什么遗诏,你这些年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她敢!”一声阴恻恻的冷哼。

“只要本公主还活着,西陵的天下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