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蔓垂眸不语,拿了帕子抹眼泪。
姚夫人转身朝屋子里走去:“不必了,丞相公事繁忙,有我两个女儿陪着便可。”
姚丞相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多年来的郁结竞相破体而出。静贤何出此言?自己在她心中早已形同虚设了么?
一口鲜血喷出,姚丞相身子晃了晃。
“爹爹!”紫蔓急急上前,一把扶住他,“您,您这是怎么了?”
姚丞相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渍,朝着紫蔓摆了摆手:“爹爹没事。”
姚夫人脚步顿住,垂在腿侧的两只手紧紧攥着裙子,强压着想要过去的冲动。
云可羡看出干娘心中仍放不下姚丞相,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跨步走了过去。
“姐姐,你先扶丞相进屋坐下,我替他诊脉看看。”
紫蔓心中一喜,感激地看向云可羡连连点头:“好,谢谢可儿。”爹爹刚刚对可儿那么凶,她还能不计前嫌,当真大度。
姚丞相被紫蔓扶着进屋坐下,云可羡一眼瞥见桌子上的燕窝,不动声色地用身子挡住,悄悄挪到不显眼的位置。
“可儿,快来看看,爹爹他到底怎样了?”紫蔓将姚丞相的手腕放平在桌子上,朝着云可羡招招手。
云可羡快步过去,三指搭在姚丞相腕上,片刻后:“无碍,只是一时气火攻心,我开个方子吃几副药便可痊愈。”
“没事便好,我和娘也可放心去看外公了。”紫蔓舒了口气,看向姚夫人。
姚夫人僵直的后背不易察觉地缓缓放松,挪动脚步进了里间。
云可羡将方子递给姚丞相:“一日三次,连服五日。”
姚丞相伸手接过,低声说了句:“多谢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