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老太太哭喊着我的儿,老奴跑出去一看,老太太她,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老奴急着想去找郎中,被二小姐拦着,说是老夫人这样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人害怕。”
“老奴不知如何是好,刚巧管事过来,二小姐许是听老夫人说起早上管事找了郎中的事,冲上去在他脸上挠了两把。”陈婆子一口气说完,竟是觉得轻松很多,“老奴知道的都说了,求王爷和五小姐开恩,饶了老奴吧。”
“打死暮秋,老夫人是指使,你是刽子手,按东睦国律法处置吧。”云可羡看向夜幕辰,见他点头,便又接着道,“你主动交代有功,酌情可少些惩罚。”
陈婆子瘫坐在地上,打死个丫头在高门大院里是常有的事,也没听说过有哪家要按律法惩处,五小姐这是不是要公报私仇?
于头儿心下一惊,原来那叫暮秋的是被这老婆子给打死了?给扔乱葬岗了?云小姐不是在戏弄他?
“二姐姐,二伯在你进来时还嚷着饿,说明他神志清醒,你借着陈婆子去拿粥,趁其不备用软垫将他脸部捂住。”云可羡看向云墨染,眸光一闪。
“二伯挣扎,你手上力气不够,便跪在床上,用手肘压住软垫,所以他口鼻周围留下苍白区,口中也被牙齿硌伤。”
云墨染蓦地瞪大了眸子,见了鬼般颤抖着:“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这贱蹄子真的会妖术么?说的竟是一丝不差。
“当然是二伯告诉我的。”云可羡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众人当场晕倒。
“你胡说,我爹他早就断了气,又如何能告诉你?”云墨染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不信她爹还能活过来。
云可羡轻笑:“你看呀,二伯的面上和指甲的紫绀,细微的出血点,无一不是在诉说他是被人捂死的。”
“再加上他手中攥着的丝绦,你还敢说不是你杀了二伯?”云可羡眸光冰冷,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