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持平,风横在掌中释放,数以百计的风刃突破位面的边缘,朝羽三白袭去。
李藏横识化形,木皇枝藤穿破他所在的位面,压迫扭曲那些具象的风速,也因而脱离次空间。
叔父骇怪道:“你?!你是谁?这不是红狮山的植被!更不可能进入红狮山的内部!你不是羽族人,你到底是谁?!”
李藏没有理会,固定根茎藤枝充作链接悬空的桥梁,疾驰奔向羽三白。
“快阻止他!杀掉羽族的叛逆者!”勇士和朋友在叔父的命令下,各自掌心相对,重新调动风刃对木系展开进攻,随之裘羽裹身卷起风暴,未曾想这反而给山体造成更多的压力,位面的分隔迅速加倍,轨迹被迫分散,最后所有的攻击化为徒劳。
“神圣院如同腐朽的你,已经退出下横的舞台。”李藏试着用寒木春华治愈羽三白,他却摁住对方想除束缚的手,对他说:“不必了,你重生了,她做到了,我也,该结束,我的使命了。”
“先师?!”他的话令李藏目光渗透出恐惧,甚至感觉死亡正在逐步笼罩,羽三白却视若无睹道:“原本我就该结束的,不过也终于明白,拖延这么久的原因,能够顺利完成,就不必在意后悔与否......”
羽三白寻找的从不是木横的继承,他艰难地伸出手,附在李藏的眼睛上,郑重地说:“羽族的寓言,让我们向往光明,她驱散黑夜,使我们不惧死亡,挣脱灾难的阴霾,然而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开始主动接受阴暗的笼罩,忘记最真挚的追寻,我的光明之神。”
他的声音渐渐空灵,眼眶中流露出的泪珠,滴落在枯瘦的手臂上,泛着金色的光辉,与金乌和玉兔共鸣。又道:“李藏,神之日月,岂可萤火争辉?神明之剑,更可蒙尘?你前行的道路,再不会有阻碍......作为你的引领者,我感到骄傲,切记,小心孙昦......”
羽翼散落,昭示羽三的白陨落,李藏怔怔跪在原地,双腕处的印记犹在,温度也尚未冷却,仿佛那人的音容笑貌也在。
“他可以来回,如果你想。”丑孋看着藤枝中那些渐灰的羽毛说,李藏却道:“结束了,就让他结束吧。”
他环抱着自己,指甲掐进手臂,遏制着连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爆发;木横在所有横道中最为无情,可偏偏赋予治愈的能力,这或许是惩罚,再怎么治愈也无法阻止,你想留驻的对方,那自动消亡的信念,一切都是羽三白的选择。
他收敛情绪,将那些死寂的羽毛安置到眼书中,发现覆盖之下的位面,竟印有一道血色的掌印。丑孋告诉他,这就是是时间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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