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心老妪叙述的内容令宋灵倍感蹊跷;按它所说,羽族迁居海西可从没隐居避世的自觉,纵使羽三白隐藏孙昦的方式再完美,也不可能瞒过那些激进派。
她没有继续逗留,只身赶往红狮山谷,羽族长生镇。
这里屋宅院就地取材,以石料为主,风格和永恒城近似,不同的是屋顶铺满移来的火山灰土,栽种瓜果鲜蔬,为枯燥增添几分生气。
宋灵水隐身形,没费多少力,便寻到荒废的羽宅,自是空无一人,连那台测算仪也被带走,半点线索都没。
“他何时离开的?”石门外响起诧异的问询,随后门被粗暴撞开,鱼贯而入两名羽裘裹身的魁梧勇士,簇拥着较为瘦削的中年男人,显然对屋主的离去,也感到措手不及。
宋灵在旁,目视着五人在房前屋后仔细搜查,确定没有暗道,瘦削男子怒视着最近的勇士说:“去召集所有队伍!即使将红狮山掀翻,我也要找出那陌生人!”
说罢急吼吼地奔出旧宅,那些跟来的勇士却没随行离开,只是懊悔地说:“不可能凭空不见的,那人都没踏出去半步,我很确定,更没有懈怠,怎么可能呢。”
他身旁人用胳膊肘碰了碰说:“离开长生镇,没有生命能安活,那人若不是鬼魅,便是和镇里的谁里应外合。你想必很清楚吧,自那人出现,乐善的魂跟被勾出来似的。”
对方胸膛翻腾,脖颈浸染韫色,拳手咯咯作响,说道:“是他挟持了乐善!”
朋友没有反驳,只说:“既是挟持,那肯定有所图。我以为海岸没有踪迹,怕其目的在内部,你知道海西之外窥伺的,最有分量的东西便是灵井。”
勇士不可置信道:“你是指岩心核!对方想用乐善作为筹码,威胁族长交出岩心核吗?”
朋友慎重道:“这是最能说服我的可能,而且幕后想必又是血蟾作祟。”
勇士微怔,朋友又道:“虽然那些作呕的东西消失多年,但谁能保证不会卷土重来,迫使羽族重蹈覆辙?其实不单是你我,族内很多人都不明白,明明已经朝不保夕的血蟾,怎么会突然进化与高等横体抗衡,这不符合逻辑!”
“所以你认为又是血蟾搞鬼,它们诱捕乐善,以此要挟羽族对岩心核不轨。”勇士仿佛茅塞顿开,可又担忧道:“但我们对岩心核也知之甚少,族长难道就了解更多吗?”
朋友低声道:“我不知道,但我叔父曾说过,历任族长都守护着开启羽皇陵的钥匙,里面的遗物据说是羽族再兴的关键,但他认为族长真正保护的其实就是海西灵井岩心核,否则血蟾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先对乐善出手。”
勇士此刻怀疑族长早就洞悉这里的波谲云诡,急吼吼道:“按你的说法,以族长的为人,非到必要绝对会牺牲乐善保全岩心核!这群可恶的血蟾!”